是小事呢?”
就这片刻的时间,夏溪似乎就耗光了精神,他勉强抬手捂住脖颈,粗粗喘了两口气才说出话来:“烧起来我有药,不烧才麻烦。”
虽然有听说过烧一烧病好得快的说法,但没想到放在夏溪身上也合适,江川蹲下身蹙眉问:“那你没有烧起来啊,没有其他可以吃的药了吗?”
夏溪似乎说话很困难,他低头狠狠捏了几下颈子才轻声道:“温养身子的药,吃了也没用。”
就算江川一再跟自己强调这是个不知世事的原身桃花债,这时还是忍不住说他几句:“你明知自己身体不好,我又不是个好东西,何必糟蹋自己跟着出来呢?我若不是改性子了,你不知还要遭多少罪。”
“说的是呀。”被骂了的夏溪却心情颇好地笑了起来:“我若不是出来这一遭,怎么会知道你改性子了?”
这番颠倒话语似乎也没错,但江川就是心里生气:“我改不改性子对你来说这么重要?重要到连性命都比不过?”
夏溪已经迷糊了,不知到底听没听清江川的话,只胡乱点头应了两句。
看他这个样子,江川一肚子的火也没地方撒,看了看简陋的洞穴,又看看夏溪在火光下发红的脸颊,没忍住伸手抚了抚,颇有点心酸又是无奈:“你这个傻孩子,江川就算改了性子,受益的也是她的未婚夫郎,不是你。你巴巴地跟着这是受什么罪啊?”
但夏溪已经睡过去了,不然听见江川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跳起来骂她?江川坐在洞里,虽然困倦,却睡不着,洞穴空旷有一点回音,她蓦地想念起夏溪的奚落和狠厉,明明人就在她身边,却似乎感觉不太一样。
这样寂静的地方,深埋于心的念头不经意地又涌上心头,如果夏溪是她的未婚夫郎,那她就不用担心会伤害夏溪,不会看见这个痴心的少年哭红眼,不用害怕他们这一路同行会给夏溪带来什么样的流言蜚语,不用去面对不知长什么样性子如何的景王嫡子。
她愣愣想着,突然惊醒。她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头,将这个念头赶出脑子,生怕想得再深些动摇了自己的决心,可又有一句话水过无痕留下了涟漪:原来她已经这么不愿意见到夏溪难过伤心的模样了吗?
江川不再多想,但也不敢睡得太熟。这些天发生的事都太突然,让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