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背上的夏溪明显比她害怕多了,江川虽是好心,但也知道是自己趁着夏溪昏睡将他带下了船,在一个被辜负了还这么信任她的病人面前,江川知道决不能表露出自己的害怕。
再次敲了一户人家仍然没有得到回应,江川想了想对夏溪道:“船家跟我说从这里到榕城驾车还得一个时辰,我们没有车,恐怕不止这点时间。但是湘村里没有住户,不然我直接进去看看?”
夏溪道:“别人不开门,你要怎么进去?”
江川干笑两声:“那也只有翻墙了。”
“你先放我下来。”夏溪在她背上挣扎了两下:“你背了我一路也累了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江川迟疑道:“我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啊…”
夏溪好笑地看着她:“那你是想背着我翻墙吗?”
那肯定背不动。江川摇摇头:“我还以为你会不同意。”
夏溪声音轻缓:“江川,我不是不知好歹的富家公子。你背着我下船,想找村户借住,都是因为想早点带我去榕城看病。你为了我着想,我不会不领情。倘若住家真的没人,我们在这里歇一晚,就像你说的,留下报酬以示谢意。”
夏溪的呼吸轻轻吐在江川耳根,她轻轻偏了偏头,心里对夏溪的看法又有了改观:这人虽然不知疾苦千娇万宠,但却不迂腐不骄纵,除了对着江川的时候脾气大得吓人,其他时候都能看出他的好教养。就是榆木脑袋非要吊死在江川身上。
不想再思考这个暂时无解的事,江川扶着夏溪在墙边靠着,将行囊放在他脚下,再三确认:“你真的没问题?”
夏溪嫌她啰嗦,伸手去推她:“我一个人害怕,你赶紧去。”
见夏溪这么配合,江川不再多言,拿出一个火折子最后叮嘱一次:“那你等着我啊,我很快出来,有任何动静立刻叫我。”
秉着快去快回的念头,江川噌噌几下便翻上了墙,心里感慨:别的不提,就江二小姐这身武艺应该是下过苦功夫的,她先前不知道,这会儿将身体反应交给本能,真是觉得轻盈了不少。她轻快地翻过并不高的墙,将火折子点燃,借着微光看了看四周。
临江村民生活并不富裕,都是些土墙草棚,屋子不大,小小的院落后面就是住宅。江川再次提高声音确认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