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可怜我?”
虽然心有愧疚,但夏溪也太得理不饶人了,江川实在尴尬,举着的手也想收回去。夏溪却先她一步伸手拿走了橙皮,放在鼻下嗅了嗅,轻声道:“谢谢江姐姐。”
夏溪收起了浑身的刺,看上去柔软又乖巧,他垂着眼眸浅笑,硬是让这简陋的江中船生生透出了春机盎然。
江川忍不住嘴贱打破了这份平静:“夏公子若是好好说话,定讨人喜欢。”
夏溪这回没有生气,他笑意不减,嘴也不认输:“我跟别人说话都是好好说的,可见了江姐姐就忍不住生气,江姐姐知道这是为什么吗?”
江川暗悔刚才开口,只得闭了嘴装鹌鹑。
可惜夏溪不是个乖巧性子,听不见江川回话,他接着道:“虽然我知道江姐姐嘴里没一句真话,可原来你记性也不好。”
江川不明所以:“夏公子指哪一点?”
夏溪笑容越甜:“江姐姐不是说好了我们姐弟相称吗?怎么我叫了你姐姐,你还叫我夏公子呢?莫不是其实你并不是想做我姐姐?难道你…”
江川一听便知道后续他想说什么,赶紧打断他:“不不不,做你姐姐就很好,我只是担心唐突佳人。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?”
夏溪反手将问题抛给她:“我可没有问你我应该怎么称呼你。”
江川犯难了。
女尊国的男人可不比女人,称呼一事叫亲切了那是图谋不轨,可叫得生疏了,谁知道这位少爷会不会更生气?
江川犹豫半晌,试探着中规中矩问道:“夏溪弟弟?”
夏溪怔了怔,第一次脸上失了所有的表情,他垂着眼不说话,平白透出两分落寞。
江川看得心一紧,见他伤心夹着思念的神色,暗骂原身不是个东西,赶紧笑笑再道:“你若不喜欢,我换一个。”
夏溪从思绪了起身,睨她一眼:“谁说我不喜欢?就叫这个。”
这男人真是喜怒不定,心深似海。可想想他方才知书达理的模样,再看看他对着江川火力全开的样子,江川也不想去招惹他。这人的确是个麻烦,却是个冤有头债有主的麻烦,放任他,不管是败坏江川的名声还是毁了他自己的清白,都不是江川所愿。
江川靠坐在船舷,示意夏溪跟着坐下来:“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