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用,而是因为我的病,我的咳疾,本身就是一个传说。
花吐之症,药石无医。
唯一的解药,就是心上人真挚的爱意,但我不认为现在的裴正是解药,他连情浓之时的情谊都掺着杂物。
无药可救。
无药可救。
我低低笑起来,眼泪和鲜血糊了满脸。
一年后,我被裴正以休养身体为由送去和宜园,我走的那天,只有皇后和叶蓉来送我,皇后哭得伤伤心心,叶蓉的眼泪却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,我将她们的表情细细辨认,忽然觉得微妙起来。
皇后啊,这个被迫贤良淑德的女人,或许她曾怨恨过我抢了她的夫君,但在宫里相伴多年,却生出了真挚的感情,或许她在舍不得我,或许她在哭我的坎坷。
而叶蓉……
我养了多少年的女儿,有问必答、有求必应的女儿,我看不透她。
那是在和宜园的第一年,叶蓉来看我,对我却不似曾经那样亲昵,一日她在假山的角落和贴身宫女抱怨,我恰巧经过,顺便听了一嘴。
“若不是父皇命令,我怎会来?”
“公主您小声些,公主往日不是与娘娘亲厚吗?”
“哼!往日是因为我在她名下,若我与她不亲厚,岂不是让父皇对我失望?可现在我听皇兄们说江浅已经胆大包天到抗旨了,大有造反之意!依他的野心,若是有朝一日真造反了,那可不得连累我!”
“公主慎言!如今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?”
“哼!”
“娘娘养育公主多年,如若真的发生这种大逆不道的事,娘娘定会拼死护住公主的。”
“说起这个我就来气!要不是当初她将我从生母身边抢走,我生母又怎会郁郁而亡?她自己的女儿死了就去抢别人的女儿,如今是天道好轮回,让她也尝尝积郁成疾的滋味!”
叶蓉的声音逐渐远去,直到听不见了,我绷直的身体才慢慢软下来。
清言恨道:“公主她怎能恨娘娘呢,娘娘疼爱她这么多年……”
我打断清言的话:“她的生母是云嫔,云嫔也的确是因我而死,她恨我,也是应该的。”
清言红了眼睛:“可是明明……”
——明明将叶蓉抱给我的是裴正,明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