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先义给家里打了电话，告诉江雪一声，早上走之前，已经和她说好了，她带二大爷去逛一逛，看看房子。
赵先义则是和许窈窕一起，去那家濒临倒闭的服装厂看一看。
按工人数量来说，其实不大。五六百人的厂子而已，但是，毫无疑问，这家工厂能生产的服装和种类，以及效率都是极其落后的，工人虽然熟练，但如果上了新机器，还是要重新学起。
两世为人，赵先义也没有进过厂子，但他对有些工人的‘积极性’还是比较了解的。
这年代的工厂倒闭，也不全是赖什么产能，研发能力之类的，还有一个原因是积极性。
我干的好，也没比那些整天混日子的人赚的多多少，我干得不好，你也不能把我开除了。
所以有些人仗着铁饭碗这一点，混日子，加上年节的福利也很沉重，有心人再中饱私囊一下。
当然，这是一个复杂的原因。
也是一个时代的悲剧。
很多地方，为了生存，女性不得不出去务工，但是城市里哪有那么多工作啊，就形成了大量的第三产业见不得光的工作。
但天底下，除了个别人，哪有那么多女人喜欢迎来送往的……
服装厂的副厂长接待的两人，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老头，不过不算固执，一手拿着保温杯，领着两人在厂子里转了一圈。
“我们的要求很简单，什么器械啊，厂区厂房，都可以给你们，但是工人……必须接收！”副厂长坚决的说道。
“再议。”赵先义笑笑。
“唉！”老头似乎一听就明白了，叹口气，语气缓和下来：“小赵，不是我老头子不讲情面，其实我也明白，你们要是能接手，兴许能盘活咱们厂子，但是现在的问题是……咱们厂子的老人多，谁家都负担挺大，突然下岗了，没个安置，日子就过不下去啊！”
“我懂！”赵先义点点头：“我也交个底儿，厂子只要接管过来，我就有能力盘活，能养活留在厂子里的工人，但是我也确实是没有能力一下子就养活这么多工人，您老明白吧？如果升级了工艺，升级了器械，恐怕就更不需要这么多人，当然，做服装的，肯定是少不了工人的！”
说到这，赵先义也挠挠头，熟手是好，可问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