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永生气疯了。
出门后,他瘸着腿,又给了无辜的电线杆来几拳,也顾不上身份,质问起副镇长。
他花了那么多钱,搞了那么多东西,准备搭上身家。
结果去了人家直接指定了公司签约,压根都没给他机会!
“你不要问我,我也不知道,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家伙是哪来的!”副镇长拉下脸,幽幽说道。
“我知道啊!他就一农民,以前游手好闲,吃喝嫖赌,最近不知道从哪搞了点钱,但也不可能有什么工程队啊,更别说建筑公司了!”鱼永生眼睛红红。
“你确定?”副镇长挑眉。
“当然确定,他就住在水库下边的村子里!”
“那这事还有挽回余地!”副镇长拍拍鱼永生肩膀,说道:“这次的项目是镇政府和新加坡合作的,我们出地,出钱,出政策,是要受到监督和制约的,对方指定没有资质的人干这么大的活,可是违法的!”
“怎么搞?”
“去找能说理的!这事县里和市里,要层层上报,层层审批。懂吧?”副镇长挑挑眉。
“意思是说……让我县里和市里找人下来查?”鱼永生脸色阴沉不定。
“我可没说,你自己悟吧。”副镇长松开手:“事情我也帮你忙活了,但我又没有决策权,对吧?你得找有能力的人去!”
钱反正是不退!说完,对方背着手走了。
手上的疼痛让鱼永生冷静下来,他皱着眉,抿着嘴,呼吸着冰冷的西北风!
对!先去县城,再去市里告状!
但是他的车已经卖掉了,说不得只好步行半个多小时,跑到镇上车站,在车站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县里。
…… ……
“合作愉快!”赵先义伸出手和对方相握。
合同还没有签,这种大项目,怎么也要有个剪彩的环节,但工程不等人,先期入场的施工队也要开进,所以草拟了一份前期合约。
赵先义表示理解。
搞不好都能从市里搬出来一个专管领导过来参与剪彩,毕竟可是一口气引来几千万的海外投资!
许成岩也高兴,年前回家,家里两位老人都乐呵,连带着去家里拜年的人,有的都提起这个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