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贼将!你大势已去何不早早下马受降!”混战一直持续到了月上梢头,鲜于银一方除他自己以外已是全军覆没。
鲜于银身上战伤无数,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狼狈之极。手中的长枪也断成了两截,恰如他此时的命运一般。
一听对方劝降,鲜于银倚着手中的枪杆强撑着站起身来。“贼子!你与你那犯上作乱的主公公孙瓒一样!都不会有好下场!我军必胜之!”
单经咬牙切齿地夺过一名骑兵的长弓,不带犹豫弯弓搭箭离弦而出,箭矢直接洞穿了鲜于银的左胸,鲜于银闷哼一声,重重的倒在了地上……
“不知好歹的混账东西!”单经恶狠狠地咒骂一句,望着面前血洗过一般的水坝,就连飘向下游的河水也早已成了血红色。
这时,单经的副将快马追来,朝单经一抱拳道:“单将军,那一个逃去报信的小子被末将一箭射中后心,已经跌落下马没了生气。”
“好,”单经长舒了一口气,“弟兄们在此稍作歇息,待田将军一发信号,咱们就破开堤坝!”
却说这一头已是准备了充分,下游的鲜于辅却仍然和田豫处于两军隔河相望之态。若是频频派人往上游去查看情况,又会让敌军起疑心,这也导致鲜于银全军覆没而鲜于辅却毫不知情。
而两方的领将都在静静等候对方的主动出击,这一等就是又一个时辰,终于鲜于辅沉不住气了。上游水势已经蓄积待发,若是再等下去,水力涨破了堤坝,那可就弄巧成拙了!
“敌军营地可有动静?”鲜于辅望着斥候问道。
斥候赶紧抱拳,“回将军,敌军半个时辰前就已经没什么动静了。除了偶尔有两三个巡夜士卒以外,根本看不到还有站岗执勤的士兵。”
“哼,如此疏于防备,看来我是高估了对面的敌将了。”鲜于辅听罢放宽了心,“时候差不多了,传我将令,集结部队人马,随我突袭敌军!”
“喏!”
“韩毕,你即刻只身前往上游向鲜于将军报信,让他一炷香时间后开闸放水!”鲜于辅又吩咐副将韩毕道。
韩毕立马抱拳称喏一声。
“诸位,既然敌军不肯主动出击,那我们就做这个敲门砖,此番夜袭为的是激怒敌军,不可恋战!”鲜于辅边说边穿甲戴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