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兵马后便返回了北平,这是为何?”公孙度问道。
戏志才道,“大王莫要忘了幽州还有刘虞,刘虞与公孙瓒本是君臣关系,曾经刘虞本就是幽州刺史,公孙瓒虽为北平太守,但也只是其麾下部将。直到刘虞入京为官,公孙瓒在北平自立为主打出了名号,二人的关系才彻底大破。”
“公孙瓒本就与刘虞意见不合,如今各自为主再次于幽州相遇,势必剑拔弩张。二人必然会相互防范。”
戏志才捋须沉吟,做出一副深沉姿态,“鹰嘴关陷落是迟早的事,公孙瓒若是想与我军决战,必然会先与刘虞一决胜负。我军若是想反败为胜,那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!”
公孙度捏着太阳穴,摇了摇头道,“话虽如此,可是如今鹰嘴关易主,昔日鹰嘴关属我军之时,尚未觉得其如此碍眼。如今落入公孙瓒手中,我军与外界被彻底隔断,若是反攻鹰嘴关,必然会死伤惨重。”
“大王所言甚是,”戏志才又是一笑,“可大王没有考虑到一件事,鹰嘴关再易守难攻,只要不动它,便会毫无伤亡。而辽东通往北平又岂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水路。”戏志才笑着起身指着地图上的乐浪郡,公孙度恍然大悟。
“我说你为何要花重金在乐浪打造战舰备用,原来是为此准备!”公孙度喜出望外,“近百艘战舰,可直接带着我军数万将士避开鹰嘴关直扑北平!”
“主公所言甚是,只不过如今我军将士缺乏海上出战的经验,若是不想日后渡海作战时耐受不住,就得从现在开始厉兵秣马。”
“嗯……”公孙度点点头,“但现在军中将军们大多只有骑马打仗的陆战经验,要说起这海上,还真没人熟悉。国师可有推荐人选?”
戏志才深沉一笑,顿了顿道,“不才有一人选,便是大王牢中的高览……”
……
让我们再把视线拉到此时的并州北部,吴贲率残部被蹋顿的黑旗军一路追击,一路上遭遇战不多,反倒是累死饿死的不少。好不容易停下脚歇歇,半把个时辰不到又会被蹋顿循着踪迹追上。
好不容易又将追兵甩开,又累又饿的众人躲在一片山丘之中,望着突围出来的两三千人到现在仅剩几百人,吴贲心里愧疚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