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公孙恭被柳毅一言一语磨没了耐心,一甩袖子扬了扬手中的书信,“看见没?捷报!今日羊祚将军已经打退了公孙瓒的进攻,我军全胜,你要是再左一言右一语说些不吉利话扰乱军心,当心本将军治你的罪!”
“臣谨喏……”公孙恭说得柳毅哑口无言,只能恭恭敬敬地行上一礼住了嘴。毕竟这位是少主,若是得罪了他,比起得罪他老爹更为可怕。
柳毅退出大帐,叹了口气,对副将吩咐道:“让弟兄们扎营吧,另外,在方圆五里安插斥候,营寨之中也得有人巡夜站岗。我心神不太安宁,总觉得会出事。”
“喏!”副将抱拳而去。
前线大胜是真,公孙瓒未退是真,公孙度援军身处自己地盘腹地也是真。种种条件都似乎彰显着公孙瓒这一次进攻又将以失败画上句号,除非有一个能逆转局面的因素出现……那就是——
“将军!斥候回报!”鹰嘴关后,有一处名叫医巫闾的山脉绵延横断了辽西与辽东,而此时,公孙瓒军中的小将田豫正率军潜伏在山中。
“念!”田豫身着将甲,端正的坐在位上,听传令报道,“公孙度援军五万余已在无虑扎营,且并未安排多少哨戒。”
“好!”田豫闻之大喜,“后续军队可抵达后山?”
“单经将军也已经率军抵达,此刻正在整顿。”单经也带着人马绕过了鹰嘴关与田豫互成犄角,万事俱备!
“很好,传令下去,将士们暂做休整,天黑之后随我杀下山去,一举吃掉公孙度的这五万援军!”
“喏!”
夜幕渐起,漆黑的笼盖下,公孙恭驻扎在无虑的这五万大军却显得极为显眼,大营灯火通明,却好似这地名一般无忧无虑。
柳毅在自己帐中坐立难安,每一合上眼,却仿佛听见了远处渐渐密集的马蹄叩地声传来。
“张玄!”柳毅起身喊道副将的名字,副将闻声小跑着进入帐中,“将军,可有事吩咐?”
“营寨外的斥候可有回信?”
张玄摇了摇头,又笑了笑,“尚令请恕末将直言,您未免过于担心了,料想公孙瓒也没这么大能耐可以越过鹰嘴关翻到我军后方来。除非……”
张玄顿时两眼瞪大,柳毅也猛然醒悟,二人异口同声道:“医巫闾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