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月息做了一个梦,梦里她蓓蕾初绽,真身花枝内刚刚有了人形,独自一人在九黎壶内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孤独的时光。
突然一日,一个少年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孤寂,他似乎十分痛苦,整日眉头紧皱,九黎壶灵力滋养他让他更加难过,有时候整个人发抖躺在她的身下。
有一天他在花枝外看着她,带着眷恋与爱慕,她还不懂得是何种情感,只在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时也伸出手,但是她真身尚未能化成人形,手上密密麻麻的荆棘,刺破他的手心,他不曾松开,手里的荆棘却发了疯一样往他手里钻,他吃痛放手,眼中一片痛苦神色。
此后,他在九黎壶内便心灰意冷,任身体里两骨相争,直至最后晕厥过去。
梦里她难以挣脱真身的束缚成为人形。九瓣未成形的徘徊花瓣护着他不被体内魔骨侵蚀,不惜全部灵力为他抵御魔气,为他重塑仙骨,徘徊花瓣片片碎裂,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花月息从梦中醒来,梦中一切又变得模糊起来,徘徊花瓣的碎裂感让她记忆犹新,更加惧怕死亡。
见她悠悠转醒,枫蛾在一旁高兴地打着转,一股潮湿的海水味,日光影影绰绰。
“醒了?长老,徘徊仙子醒了。”一旁的小侍女叫道。
她昏过去之时,亲眼看见九劫将蚌后毙命,想来是胜了,这宫殿珠玉满堂和殿内几人的破履烂衫截然不同,这应该是蚌族在上渊起居的宫殿。
花月息坐起,着急地问“长老,是否已经战胜,九劫星君和梨弋仙子如何?”
“仙子别急,九劫星君大胜蚌族,梨弋仙子安然无恙,只是九劫星君似是灵力消耗太多,旧伤复发,一个人关在蚌王宫内不肯出来,也不许人进去。”
“梨弋也不让进?”花月息问道。
“星君似乎痛苦难忍,宫门紧闭。”一旁的侍女说道。
花月息昏迷前只看了一眼,没有细看到他是否有其他伤处,众人在这看她,她也不好意思,以想要静修为由将众人打发走了。
她盘腿坐着,身体除了有些疲累疼痛并无其他不适,她不知道昏迷以后发生了什么,但是枫蛾应该知晓,枫蛾还沉浸在她清醒的喜悦中,一会去看看她的眼睛,一会亲亲她的嘴唇。
枫蛾翅膀挥动,挠的有点痒“枫蛾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