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信将疑,“但这里明明只是……”忽然,她抿唇不言,像是触及了什么隐秘。
叮铃——
蓦然间,东阑手中的盘铃自己响了。
一串盘铃像是活了过来,铃绳如藤蔓,铃铛像是结在枝条两侧的果子。这鬼东西转眼就缠上了东阑的手臂,打了他个措手不及。
“嘶!”东阑猛得甩手,却不得其法,还被为首的铃铛狠狠咬了一口。血顺着铃面细小的纹路流下去,血咒顿时爬满了右手的小臂。
“东阑!”月窟冰砍在铃铛上,却被已经结成的血契弹开了。
“盘铃……认他为主了。”乃慕不可置信。
她突然回过神来,立即单膝跪地对东阑施以一礼,“镇守者乃慕,恭迎新主。”
“等下,你这又是干什么?”东阑甩不掉手上的东西已经有点火大,更整不明白乃慕这又是在唱哪一出,“先说怎么把这东西拿下来!”
“不必担心,血契结成,它自己会掉下来的。”乃慕话音方落,东阑小臂上的血咒已经退去,铃铛盘在他手上,不再像蛇一样纠缠他。东阑甩手将铃铛抛出去,被席将月当空截下。
“师父?你的眼睛?”东阑诧异。
“没事了。”
席将月端看手中的八角形铃铛,这一串共有八个,每个也就葡萄粒大小,铃铛面上刻着不同的文字,符号有些古怪,但又不像是邪物,好像是一种很古老的语言。
他持起铃铛问乃慕:“既然此地已经易主,我们到底在哪儿,现在乃慕姑娘能同我们细说了吗?”
“……你们,正在一本名为《菱花六梦》的书中。”她终是松口了。
“书?”东阑挑眉,一手捂住血口,伤处开始迅速结痂。
“正如你们所见,这里的事情并不符合现世的常理。”乃慕背过身去,风吹过她的纱,显得十分单薄落寞,“传说一位神祇因为怀念故人,于生前留下本手记,名为《菱花六梦》。那位神祇与我前主有旧,羽化之时,将这本手记赠与了他。”
“所以此处乃是仙神所创的法器之中?”东阑上前追问,“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你从前不是凡人么?”
乃慕看了向小晴,像在意料之中,她点头道:“是,看来从前的事情小晴都与你们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