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东西现世之初,就造下不少杀孽,所行之地,死伤无数。
尽管后来仙门中人也都通晓了它的弱点,但也常常失手。毕竟被这东西捏一下,任你是钢筋铁骨也能碾碎成一滩血肉,非死即残,没有例外。
故而仙门有规定,凡修士遇上石孩儿,非十人以上协力组队,不得出动。但席将月不借法力,仅半刻就制服了十个修仙之人都拿不定的石孩儿。
他还是小觑席将月了。
白衣轻巧点地,并无什么狼狈姿态。腕子一转,月窟归鞘。
揽山君款着步子,不紧不慢走上前,正要笑失去灵力护体的败雪悬灯,被风吹得乱了仪表。
可话未出口,就被卡住了嗓子。
席将月右眼下被划开一个小口,很短,此时已经结成一滴小血珠,像落在眼尾的一点朱砂。
“你——”
“嗯?”席将月见他正在看自己的脸,便随手蹭了一下,不太在意。
那抹殷红在眼尾悄然晕开。
□□凡胎,经不起任何与杀戮有关的赌注,换了谁都一样。
是他错了。
“别动。”他低呵住席将月,语气不善。
眼下几寸忽然被热流抚过,拇指尖的薄茧蹭人发痒。
“一点破皮而已,不用管它。”席将月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血迹,不甚在意。
被飞石剐蹭了一点,也算不得什么大伤。
他下意识偏头避开,揽山君的指尖无意撩过他额前的几缕碎发。
他不理解忽喜忽怒的揽山君又是哪里不痛快。
分明上一刻还兴致高昂的作壁上观,现下又沉着脸盯着他瞧,弄得人很不自在。
总不能是因为他没有求饶,让这位“魔君”失了风度吧?
可让他求饶这件事,本来就是天方夜谭。
席将月始终不明白揽山君到底在期待什么,也懒得再揣测这疯子又生出什么奇思妙想。
方才,席将月一人在院落里沉思了片刻,想通了。
无论如何,只要东阑活着,便还有法子可医,其余琐碎只能见招拆招,徐徐图之。
终归是师徒一场。
徒弟疯了,做师父的又怎能与之细细计较?岂非闹了笑话。还是不要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