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，开始检查老夫人的病状。
这一检查，李子新的一颗心立时如同掉进了深渊般地沉了下去。
老夫人得到的正是典型的病，而且病情很糟，不，应该说是糟透了。
在北昌市医院里，像病情发展到这种程度的病人，医生一般都会选择放弃治疗，任其自生自灭。
因为在这样的病人身上浪费时间和资源，还不如将时间和资源拿去拯救那些病情尚轻，还有希望的病人。
当然，面对秦五爷，这些话李子新是不敢说出口的。
可是不说的话，他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。
此时的他，就好像是被人放在平底锅上，用慢火煎熬着一般。
“李医生，您倒是治啊。”看到李子新只是眉头紧皱，手上却没有任何医治病人的动作，秦五爷急坏了，近乎于用吼的说道。
李子新一咬牙，满面苦涩地说道：“秦五爷，老夫人的病实在是……无药可救了。您还是……节哀顺便吧！”
“混账！”
李子新的话一出口，秦五爷便犹如一颗被点燃了的炮仗，猛地炸了开，声若闷雷地吼道：“你有胆子的话，就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！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李子新被秦五爷吓了个不轻，嘴唇哆嗦着，连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“五儿……”正在这时候，躺在病床上的老夫人，忽然开了口，手颤抖着伸向了秦五爷。
秦五爷赶忙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，双手紧紧的握住了秦老夫人的手。“妈，您要坚持住，我不会让您死的！儿子发誓！”
老夫人的脸上流露出一片欣慰的笑容，艰难，虚弱地道“五儿，娘知道，你大小……就孝顺。可是生死由命……富贵在天。娘跟着你享了这么多年的福，就算是死，也能闭得上眼了。你就不要……不要再难为人家医生了。好……不好？”
“妈！好日子还没开始，好日子还在后头呢。我爸死得早，您从小一个人将我拉扯大，不知道吃了多少苦。您该享的福还一点儿没享，怎么能就这么了？……”
秦五爷，铁骨铮铮的一个汉子，此时面对快要离世的老母亲，竟然哭了起来。这让在场的人，无不感到一阵心酸。
“够了……真的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