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了过来，有人拿出手机打电话求救；有人帮忙打开车门，进去救人；就连小卖部老板也抱着一箱水跑了出来，递给需要的人。
有人把他的冰箱推了过来，冰箱只是线头被扯断了。但老板看都没看一眼，反而和几个壮一点的男人跑过去检查那个飞出去的乘客。
但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，老板只能拿出矿泉水靠近奄奄一息的乘客嘴边，然后支起了一架遮阳伞。
也有人顺着缝隙走出了这场车祸现场，还有人拿着手机拍照、录视频，开着轿车的男人调过头准备绕一段路离开。
苏溯感受到手边的挣扎，他连忙放开了双手。张子岚脸色苍白，身子还在发抖。崔萃则完全没注意到她校裤被撕到了膝盖边，也是抿着发白的唇，一言不发。
太快了。这场事故发生得太快。
苏溯揉了揉太阳穴，阻止了大脑眩晕的冲动。他刚站定良久，此时再走出一步，两腿便酸软难耐，要不是崔萃和张子岚反应快，苏溯肯定要跪在地上。
三人坐在店里，接过老板递来的水后，都纷纷拿出手机扫码。
“不用给钱了，你们没事就好。”老板擦了擦额前的热汗，说道。
“我们坐你店里休息一下付的钱，一码归一码。”崔萃露出苍白的笑容，语气却很坚定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