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酒带着鞍泽一转了个弯,穿过黑色走廊,外面窗口还能看见悉悉索索的草。
“朗姆派你来我身边干什么。”一离开喧闹的地点,琴酒就毫不留情地直言。
白山寺野靠着走廊的墙壁,似乎并没有因为琴酒的质问而产生任何情绪。
“他说你来接我。”
白山寺野倦怠地磕上了眼皮,“你可以自己问。”
琴酒深邃的瞳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,“你就和朗姆学了这些废话吗?”
白山寺野低着头,月光从窗边洒下,倾洒在他的半边身子上。
男人侧脸在皎洁的月光下变得十分虚幻。
“我没和他学什么。”
琴酒一瞬不瞬地盯着他,似乎想听到什么。
可惜鞍泽一明白,这都是掩饰,琴酒的防备心理,比他以前他所想的更重了。
于是琴酒便看到白山寺野撩了下眼皮地告诉他,“他带我出去,我帮他办事。”
琴酒觉得自己包里的伯·莱·塔似乎在发烫,他说不清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在他心里蔓延。
这个人和他所想一样,变得冷漠又残忍,可是他们这样半边身子都被黑夜吞噬的人本身就应该无情而冷血。
包括他本人也是如此,所以他没什么可感叹的,这是条好狗,给骨头就信,见人就咬。
他突然笑了下,朗姆,你的眼光确实不错。
琴酒回首继续前进,白山寺野跟在他后面,好像堂会里和谐的气氛都是假象。
鞍泽一看着琴酒笔挺的背影,以前那个输了会委屈,被抱会恼怒的男孩变成现在这样,不敢相信,不想相信他人。
酒厂真是个改造人的好地方。
琴酒夜视能力很好,一路上没见他有什么停顿,带着走到别墅面前,他随手开了锁。
“东西别乱动,二楼左边第三个房间是你的。”
听着琴酒似乎因为白山寺野无所畏惧的态度而冰冷的语气,白山寺野没有反对,“嗯。”
这个时候的白山寺野几乎可以称为百依百顺,真的喝醉了吗?琴酒想。
他进屋弯身换鞋,“柜子里有鞋。”
等琴酒换好走前去后,白山寺野进门“啪”的一声打开了灯。
晃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