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去海岸的事实:“当然不是。”
云豹推一推墨镜:“嗯?”
欧蔷含笑捧起海芋花:“我和他本无缘,全靠我厚着脸皮一往无前。”
云豹叹道:“生活已经够苦了,没想到我们还要吃爱情的苦。”
欧蔷笑道:“没事,我已经习惯了。”海芋花开在她颊侧,格外衬出欧蔷肌如新雪,泪痣妖娆。她是天生笑相的美人,皮囊一看便猜得到此生平安顺遂。
海雾受了这连番的惊吓,喝下家庭医生开的安神药剂就沉沉睡下。海雾不喜欢这一片片规整的白色药丸,这一片与下一片完全一样,下一片与下一片的下一片仍旧完全一样,这让他感到不适,因为有篇作者自杀的书里说,世界上愈是黑白分明的事情愈是要出错的(2)。
在白药丸的洗礼后,再次醒来后,仍旧浑浑噩噩,尚不如彻底睡着。
海雾从柔软似团云的床垫上爬起来,唤佣人倒来一杯冰水醒神,冰水来了,他伸手去取,却被一声比冰更寒凉的声音阻止:“亲爱的,你暂时不能碰凉的。”
窗外薄暮在天地间蒙上层冰蓝色,仿佛置身古老的恐怖电影,海雾不知所措抱紧膝头,心中五味陈杂。
顷刻间,他回忆起欧蔷与红尾袋鼠搏斗的画面。尖锐的兽爪撕碎她性感的长裙,完完全全地展现出后背的蝴蝶——
海雾低声问道:“她……她怎么样?”
雪绘轻抚自己半透的指甲,她指尖很明亮,甚至镶嵌了一层薄薄的星辰光屑,她眨了眨来自混血基因的灰绿眼睛:“她早就醒了,完全没有伤到重要器官,你放心。”
海雾轻轻说:“不是我约她去海边的。”
他不曾说谎,却没由来地心虚。与欧蔷在度假海滩的邂逅太过凑巧,任谁都会怀疑他暗中幽会。
“亲爱的,我都知道。”雪绘将他单薄的身体抱入怀中,二人亲密无间。她感受到,他身上有独特的气息吸引她飞蛾扑火,“你是无意的,欧小姐未必。以后,你们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雪绘的身体十分冰冷,像是冰块。被她禁锢入怀,一番掺杂愧疚与厌恶的滋味向他翻涌而来。
海雾道:“对不起,我……我刚才问你她的伤势,是因为她毕竟是为我受的伤。”
雪绘吻向他后颈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