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卿尘有些懵的瞅了她好几眼,也没敢摇头说自己没说过这话。
最初他是觉得赵大牛这样挺惨,也没必要。
后来想想这是俞轻眠替他出气,赵大牛过去做的也的确过分,需要得到惩罚。
俞卿尘咽了下口水,见俞轻眠眼神过来,连忙蹲下替赵大牛把脉。
赵庄见俞卿尘来替他儿子把脉,心里很不满。
视线一转,俞礼穿着书生长袍乐呵呵站在案板边切肉,跟屠夫似的,又收回视线。
“我替你清洗伤口包扎。以前的那些恩怨就过去了。”
赵大牛趴在地上,缓缓转过头,看着俞卿尘,眼眶泛红,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哭的。
他也不说话,只是看着俞卿尘。
“以后莫要造谣了。”俞卿尘动作轻柔,将药粉洒在手巾上,替他止血。
赵大牛视线一转看向了俞轻眠。
她缓缓蹲下来,歪着头跟他对视,“恨我?”
赵大牛第一天很恨她,恨不得杀了她。
第二天麻木了,浑身疼,村民们指指点点,平日里跟着他的小伙伴见他就跑。
今日赵庄也发了狠,出发前将他痛骂一顿,哪怕他娘和奶奶护着,还是挨了真正的打。
这一路赵大牛全靠一脑门杂乱思绪,撑着自己走到这里。
再也受不了,趴在地上时,他想起了过去如何欺负俞卿尘,如何嘲讽俞家母女。
他想到了许多,心里涌现出一些叫他说不出的情绪,总之再也没了恨。
赵大牛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,沉默的摇了摇头。
俞轻眠看着他露出笑容,“赵大牛,经此一事,你长大了。”
她带着一脸恭喜的笑,轻轻戳了下赵大牛脸颊上的伤,“成长终归会伴随疼痛。”
脸颊细细密密的疼,让赵大牛盯着她脸上的伤,鬼使神差的开了口。
声音沙哑,语气却柔和了下来,“那日,你落在河里划伤脸,很疼吧。”
俞轻眠愣了片刻,如实回答:“不但疼,还冷,仿佛在地狱里走了一圈。
寒冷、窒息、疼痛,将我层层包裹,挣不脱,逃不离。”
这话让俞卿尘的手抖了抖。
那日他落在水里,的确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