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卿尘瞅着俞轻眠漫不经心擦伤口,看得满脸不忍。
等她将手巾丢水盆里,轻轻挤开她,替她揉了揉手巾,“你莫要如此对待自己的伤口。
女儿家要精细些,你若是不耐做这些,尚有我在,这些事……”
“哥。”俞轻眠无语的盯着他。
俞卿尘被打断也不生气,默默闭上嘴。
他将手巾拧干,抬头看她的伤口,也不忍心下手,颤着声音询问,“还,还擦吗?”
俞轻眠笑着摇头,“我不怕疼。多疼都不怕。”
俞卿尘看着她,想起俞礼曾经提过,俞轻眠也是苦大的,瞬间脑补了许多画面,顿时心疼起来。
“好好好。不怕也是好事。不提这些。我去倒水。你吃饱了吗?”
“嗯。我去漱口。”
俞卿尘挑眉瞅她,还没开口。
俞轻眠抢答,“对,主要是偷听他们说话。”
“你若是想知道什么,问我便是。我去倒水。”俞卿尘嘟囔了一句,一手端水,一手拿着两个碗,轻松出门。
等他关上门,俞轻眠连忙蹲到木桌下面,“阿幕。神土什么样的?你白日出现不会不舒服吗?身体无碍吧?被人发现了吗?”
祁幕从地底露出头颅和肩胛骨架,手从地底抽出来,顺着胸骨朝下掏了掏。
掏出虎皮做成的口袋,摊开来,里面是一堆土。
俞轻眠皱着眉看不出来什么所以然。
这就是一堆普通的土里加了些颜料,估计还有点干花花瓣粉末,带着一点点香气。
这股香染得祁幕骨架上都有股驳杂的气味。
“如今白日不会不舒服,只是太亮不喜欢。身体无大碍。没被人发觉。那神婆还在睡。我猜测放在供桌上的是神土,全拿来了。”
俞轻眠嫌弃的将虎皮口袋扎起来,听到这话,朝他竖起大拇指,“干得漂亮。”
“可以杀吗?”
“谁?”
“神婆。”
俞轻眠呆呆盯着祁幕黑洞洞的眼眶,“杀她干啥?”
“她是骗子。”祁幕沉默片刻,眼眶闪烁着光,一副期待的模样,“可以杀吗?”
俞轻眠无语的盯着他。
真棒,进步好大,想杀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