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不到明日了。这腿伤难受。”俞轻眠可怜巴巴,露出女儿祈求父亲的小表情。
俞礼笑了起来,“行。你这是看上我今日采的草药?喜爱新鲜的,还是炮制的?”
“那位灵巫喜欢什么?”
“这些事你当我能知晓?”
“那都来点吧。”
“你倒是不跟我客套。”
“你是我爹啊。”
俞礼看着俞轻眠砸吧下嘴,面露无奈,“你如今是我祖宗。”
“后悔救我了?”
俞礼笑着摇头,目光诚挚,“我不后悔,反而感激。你让我找到挚友,了结心愿。如今我就算离去,也了无遗憾。”
不等她回应,他转身,声音轻扬,“等着,给你拿。”
“谢谢爹。”
俞礼没有回头,站在原地,“诚如你说兄妹之间无需客套,父女之间也不必的,阿眠。”
俞轻眠看着他的背影,渐渐扬起笑容,“知道了。爹。”
“莫要多笑,哪怕你能治愈自己的伤。疼,也是疼在你自己身上。”
俞礼说完不等她回应,打开门出去。
他再次回来,不但拎着一背篓新鲜草药,后面还跟着个小尾巴。
俞卿尘抱着一个背篓,冒尖的草药一眼能看出是炮制好的。
进了门,轻轻将背篓放下,他还在好奇的嘟囔,“这些草药混在一起,那药性不就……”
“放心吧。你妹妹如今只需数量,无需质量。”
俞卿尘也不多说,瞅了眼俞轻眠。
发觉她正盯着他,连忙露出笑脸,将放下的背篓又捧起来,走到她面前放下,“够吗?”
“够了。”俞轻眠有种自己住在羊圈,此刻正在被投喂的既视感。
不得不说,他们这对白捡的父女颇有默契。
俞礼将一背篓的新鲜草药放在她面前,也有点这感觉,“我怎么像在喂羊?”
俞卿尘忍俊不禁笑出声,又连忙捂住嘴,不敢看他们,只敢低下头。
“咩咩。”俞轻眠面无表情的叫了两声。
俞礼噗嗤一声笑出来。
俞卿尘转过身,捂紧了嘴,笑声依然溢出来,双肩也在剧烈抖动。
俞轻眠也不抗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