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睡着。
她知道，这是这个男人对她的信任，相信她不会伤害他，相信她会保护他。这种可以把生命托付给对方的信任，寒玖璃对她如此，她对寒玖璃亦是如此。
若是寒玖璃能把这种生死相托的信任，匀一点在他们之间的感情上就好了。
不过，没关系。
她会用她余下的所有时光，让寒玖璃明白，她此生真的只爱他一个人。
想到这里，冷月婉伸出手，缓缓的靠近寒玖璃，想要摸一摸人的脸颊。可是，手指还未碰到寒玖璃，便听到寒玖璃发出了一声极低的呢喃。
冷月婉没有听清，立即俯了俯身，将耳朵尽可能的凑到了寒玖璃的唇边。寒玖璃身上凌冽的酒香，顿时惹得冷月婉就像喝了桃花醉一般的晕眩，伸手揉了揉额角，这才清醒了几分。
也就在此时，寒玖璃再次发出了一声呢喃:“母妃……”
这一次，冷月婉听清了。
她猛的站起身，看着寒玖璃的眼神，变得有些晦暗不明。
所以，寒玖璃时常会梦到寒惜柔，就像她时常会梦到她的祖母一样，对吗？
所以，寒玖璃痛恨月悠然杀了寒惜柔，就像她痛恨董尧，痛恨宋沐芝害了她的祖母一样，对吗？
所以，寒玖璃永远都忘不了寒惜柔为何会死，就像她也永远忘不了，那天夜里在那个地牢里，发生的一切，对吗？
既然寒玖璃时常会想起寒惜柔的死，对于月悠然的恨意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。那么，她很好奇，寒玖璃在看到她这张与月悠然极其相似的脸时，出现在心里的第一个名字，到底是她，还是月悠然呢？平时相处，是不是有那么一些时候，也会把她当成了月悠然呢？
要是这么说的话，她倒是想起来了，怪不得寒玖璃刚刚惊醒的时候，看着她的眼神恨意滔天，想必那个时候，寒玖璃就把她当成了月悠然吧。
因为梦到了寒惜柔，或者更直接一点，梦到了寒惜柔惨死的那个画面。太过真实的梦境，让寒玖璃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，有些分不清看到的人到底是谁，所以才会出现之前的那一幕。
“寒玖璃……”冷月婉紧紧的攥住了拳头，这一用力，手心包扎好的伤口立即崩裂开来，鲜血顿时顺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