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箱,不让人靠近。
但该看清的人,都已经看得清清楚楚,是拦不住的。
慌乱之中,不知道哪宫的太监滚倒在禁军脚下,竟将那木箱撞得一晃,里面的人也如同烂泥一般跟着摇晃,身上松垮的明黄寝衣散开了些许,露出脖颈到锁骨上,一圈比一圈更大更深的青紫色瘢痕。
这瘢痕出现在那过分苍白枯瘦的肌肤上,显得极为不祥。
四周看清此景的大臣一阵惊呼。
“陛下——”
“陛下怎会如此?太妃不是说,陛下即将痊愈了么?”
周蓉已经顾不上旁的,从高高殿台上一路扑下来。
慌忙就要伸手盖住那木箱。
“封起来!封起来!”
“不可!”有反应过来的大臣劝阻,“木箱狭窄不流通,陛下已经虚弱,若要把木箱封起来,对陛下龙体不利!”
“滚!”周蓉声音尖利,几乎喊出血来,“滚,是谁,是谁把我儿害成这样——是你!”
周蓉长而尖锐的指甲直直指向薄朔雪。
郁灯泠冷眼瞧着她。
“分明是你自己。”
郁灯泠招了招手,门外好几个被捆着的玄方术士和医师一齐被押了进来。
“周蓉,这些年,你用吊诡之术害了无数无辜孩童性命,且对陛下不尊不敬,将陛下的龙体折磨成这般模样。至今你还依旧执迷不悟,要打着陛下的旗号,消耗国力,供你享乐,该当何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