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服了七万兵马,届时若真要和他打起来,同这七万由薄朔雪领着的兵马对战,只怕他们手下的兵士还未上场,便已先胆寒退怯。
一句话,就算不跟着他反,也打不赢他啊。
直到这时,两位将军已然清晰地意识到,薄朔雪说的这一个“反”字,绝不是心血来潮,他说的每一句话,都在他审慎的计划之中。
薄朔雪早已经计划好了,算准了他们不得不跟。
赵廖两人毕竟共事多年,瞅对方一眼,便差不多明白了彼此的想法。
当即叹息一声,廖将军率先朝薄朔雪道。
“侯爷,你是九死一生回来的,你比我等更深知周蓉作妖的害处。但我们两个也绝不是是非不分之人,若不是你替我们扛着在前面冲锋陷阵,只怕我们此时也凶多吉少。兄弟别的不想,只想跟着你,斩了那妖婆!”
赵将军也不再多说别的什么,掷地有声喊了一句:“反他妈的!”
几人达成一致,又商量了些接下来的对策。
首先还是退居鹿城,在那里囤兵囤粮,再一路南下,挥师京城。
等把一切安排布置妥当,已是深夜。
薄朔雪走回自己的营帐,路上周围点着火把,在黑夜中安静闪烁,如同繁星。
他轻手轻脚洗浴完毕,才悄悄爬上床。
旁边其余人的营帐都自动撤远了几丈,此时帐内安安静静,只有厚实的被子随着郁灯泠的呼吸轻轻起伏。
薄朔雪心中酸软如梅子汤,他枕在旁侧,以手撑额,静静地看着郁灯泠的眉眼。
阿灯性情高洁,对于她所厌恶之事,根本不屑一瞥,也不愿颤抖。因此,薄朔雪原本只想着带阿灯远离朝堂纷争,却没想到,那周蓉竟是要拿阿灯的性命做自己的续命灯,而且还真真伤了她。
那便再无其它转圜余地可言,不将这一切报还到周蓉身上,实在难解其恨。
他思索着这些,思索得很安静,但郁灯泠像是被他的注视吵醒,卷着身子在被窝里扭动了两下,惺忪睁眼看了看薄朔雪,就用卷成小蛇的姿势朝他扭动着蹭过来。
薄朔雪呼吸一滞,赶紧放下手臂迎过去,搂住她。
郁灯泠柔软的发丝温温凉凉的,缠绕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