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个、十个、五十个……不止,成百上千!
但郁灯泠眼中却只看得到一个人。
她朝最前面那个人一直跑过去。
那人的马很快,满目苍茫的野草被狂风吹得伏倒,心焦地快马加鞭往回赶。
波浪一般软倒的草丛之间,忽然荡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。
薄朔雪心头重重地一跳,手差点松了缰绳,差点原地跳下马去,定睛再一看,她还没有消失。
接着一颗心满满地砸回胸腔里,薄朔雪又纵马跑了几步,渐渐勒停,直接飞身跳下去,将人抱在怀里,冲力太大,他收不住,把人搂着腰抱起来转了一个圈。
身后跟随他回来的骑兵和部落士兵一头雾水,也停在原处看。
郁灯泠紧紧地搂着他,双臂像溪水绕着树干一般密密切切地环着他,她感觉自己好像身子轻飘飘地飞起来了,但她不怕,因为她搂住了,她的根长在了最坚实的地里。
郁灯泠不知道自己眼底蓄起了清澈眼泪,也不知道自己浑身在控制不住地轻颤,她跟好久好久没见过的薄朔雪说:“我带了花,我来找你成亲,我们现在就是夫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