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天门守兵三百人。”
“……五月五日,为查案用,调库银二百两。”
郁灯泠一本本看下去,愈发沉默。
而周蓉在此期间,一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。
看她的神情,似是当真不知。
难道真与她无关?
郁灯泠看了几本,不再看下去了。
站起身,压低声音道:“这些,我要带回我宫中去看。”
周蓉面上的笑容愈发深浓。
“泠儿,你从前都无牵无挂,心中一点成算都没有,如今却很有主意。看来,你对这薄小侯爷,当真是很不一般。”
郁灯泠沉默不语。
周蓉又道:“你也不要太执了,这薄朔雪既不听话,你也不必保他。你宫中不是有两个宠臣么,多多疼爱另一个就是了。若是不满意,本宫再替你去寻新的人来。”
郁灯泠答也不答,转身而去。
身后自有宫人替她挟着箱子,搬进灯宵宫。
路旁的树被大风刮得猎猎作响,好似即将脱竿而去的旗帜。
郁灯泠令人将门窗全都关紧,独自点了灯烛,坐在屋中仔仔细细看那些字迹。
的确是薄朔雪的手迹。
有的是奏折上的回复,有的是令条。
全都是以长公主的署名发下去,却都没有长公主的批字或印章。
没有印章。
郁灯泠瞬间明白过来,她方才在平慈宫时已经露馅。
若她提前知晓,她还可以将这些揽在自己身上,只说是自己未曾盖印,吩咐薄朔雪代劳便是。
但她却已然暴露了自己的不知情,失去了转圜的余地。
这确实是伪造无疑。
但薄朔雪为何伪造这些?
郁灯泠沉凝半晌,叫人去搬来正天司的所有文书,对照着木箱内的奏折和令条一一看过去。
越看眉心越是紧蹙。
薄朔雪调用这些兵力、钱财并非私用,而确确实实是用来查案,且收效颇丰。
再看那些案子,那些被处置的人,哪一个不是罪大恶极,哪一个不是亟需待办?薄朔雪并无过错,唯一的问题只是他为何要伪造这些内容,且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