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想在林珊妮面前当个好人,每次她喊他“哥哥”的时候,他会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成为了一个哥哥,可以照顾她,可以对她好,甚至可以小小地宠她一下。
现在,他却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在林珊妮面前当个好人。
他十恶不赦。
他无耻至极。
一支烟尽,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。
梁宴顺顺气,转头看向台球厅对面的米线店。
晚上九点多,米线店还在营业。
梁宴点了一份清汤米线,特意交代不要放葱。
林珊妮不喜欢葱。
等再回到家,已经快十一点。
梁宴拎着打包回来的米线,在林珊妮房门口犹豫,最后还是敲响了门。
已经在睡觉的林珊妮迷迷糊糊来开门,她穿着宽松睡衣,吊带背心有一边的带子落到肩膀以下,少女锁骨清晰纤巧。
见到门口站着的梁宴,林珊妮忽然清醒几分:“哥,你回来了?”
梁宴却拽紧手中米线的塑料包装袋,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。
为什么要记挂着她没吃晚饭,为什么要给她带她喜欢的米线,为什么——
要在这个时候敲门。
梁宴确定自己是彻底疯了。
他故意把目光挪走,不去看林珊妮的脸和肩膀,甚至没有把米线交给她,直接挂在门把手上,随后无情走人。
而林珊妮一脸懵,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和紧闭上的门,再转头看看门口挂着的外卖袋子……
什么情况?
她哥到底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