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看了一眼。
长公主的小腿上果然被捏出来几道白痕,白痕边缘还有一圈浅浅的粉红,随着他手指的离去,在慢慢地晕染开,覆盖那几道白痕。
郁灯泠气得头昏。
堂堂长公主,被一个侯爷搬来搬去,做这个做那个,满屋子的下人,竟都垂着颈子当缩头乌龟,没有一个出来阻止的,真是叫长公主感到绝望。
薄朔雪说得对,她应当早些管束下人,也不至于到了今日,她只是不想去上朝而已,都没有人帮她。
侯爷一个眼神,负责梳洗的宫人立刻上前,动作利落且熟稔地伺候殿下洗漱梳妆更衣。
薄朔雪退出殿外,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,殿内的门总算再打开,郁灯泠已被换上长公主朝服,点上简单妆容,坐在椅子上。
她阖着双眸的恬静模样,好似原先的漂亮人偶被装点了一番,变得更为华美,也更有生气。
薄朔雪抿了抿唇,跨过门槛,走到长公主面前。
长公主不用睁眼,已然辨别出来人,朱唇微启,一字一顿道:“薄朔雪,你要为你的无礼付出代价。”
薄朔雪负手问:“现在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她还没想好要让他付出的代价具体是什么。
“那现在便去上朝。”薄朔雪一副时间不可浪费的态度,朝郁灯泠平摊出一只手心。
郁灯泠唰地睁眼,乌黑的眼瞳幽幽地瞅了他一会儿,在薄朔雪都几乎能够将她眸中的恼怒、烦躁、不满各种情绪分别称重之时,郁灯泠才伸出手,搭住薄朔雪的手心,让他扶着自己上轿。
软轿到中乾殿时,满朝文武已经等了半个时辰有余。
不过好在,这一回他们到底还是等到了。
不像之前一样,让他们白白站一上午,却连人影都看不到。
郁灯泠是一步也不肯多走,宫人们抬着软轿,穿过了屏风,直接到了龙椅旁侧。薄朔雪掀开轿帘,将人扶了出来,带上龙椅坐好。
郁灯泠歪歪扭扭地靠在龙椅子上,她的朝服底色依旧为白色,坐在偌大的龙椅上,像是盘踞了一条柔软无骨的小白蛇一般。
见人安安分分坐下了,薄朔雪总算松了一口气,束手在一旁侧立。
底下百官愣了一会儿,才一个跟着一个地行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