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动弹。
“好,那便由我来算。”薄朔雪冷冷扬声道,“殿下肠胃亏空,时常犯痛,是你们照顾不周。所有奉食的,厨房的,扣一年月钱,鞭责三十。”
“殿下染感风寒,是寝卧旁侧侍奉不当,所有殿内的、值夜的,扣半年月钱,鞭责二十。”
“殿下晒伤玉颜,所有外院的,守卫的,扣三月月钱,鞭十五。”
薄朔雪掷地有声,几句话,将整个宫里的人罚了个遍。
他放出怒意来,平日温温和和好说话的脸色瞬时变得黑云压城,活生生像是变了个人。底下站着的奴仆们哪里还敢觉得这位侯爷仁善,双腿发软打抖,扑通扑通跪了好些,却不敢开口求饶。
郁灯泠看向薄朔雪的目光,极是意外。
他这是,在帮她出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