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本分。
郁灯泠越来越觉得奇怪。
叱骂他,让他罚跪,竟然都赶不走他。
薄朔雪并不是只懂得愚忠的蠢货,他分明也有自己的脾气和傲骨。
可她甚至根本没有感受到他的怨气,反而他还在一丝不苟地在试图教会她骑马。
郁灯泠从不去费心神思考无关紧要之人的想法,但是她能直观地感受到情绪。
薄朔雪的情绪不对。
至少,跟她以为的不一样。
她罕见地也想要问薄朔雪一句,为什么。
薄朔雪稍稍一顿,旋即坦然答道:“我想弥补过失。”
“过失?”
“方才我让殿下不适,是我的过错。我自然要更正过来,让殿下真正学会骑术,以后殿下再想到骑马时,便不会只回忆起难受。”
郁灯泠微微蹙眉。
薄朔雪,有病?
他这是在跟谁较劲,费这么大的功夫,竟然只是为了改变她的念头?
是笨蛋吧。朝着一个莫名其妙的目标,便一股脑卯着劲往前冲。
郁灯泠徐徐偏头,看了他一眼,评价道:“无聊。”
薄朔雪扬了扬眉。
郁灯泠又道:“幼稚。”
薄朔雪呵然淡笑,显然不认可这番评价。
郁灯泠停了停,又讽刺道:“你几岁?”
看来他真是把殿下给无语到了。
居然连续主动跟他说了好几句话。
薄朔雪握紧缰绳,轻夹了下马肚,白马撒开蹄子在练武场上慢慢跑动起来,徐徐凉风拂过,带走闷窒燥热。
“殿下,你若实在想批评臣,你可以说,执拗。”
这一点,薄朔雪自己其实十分清楚。
他就是愿意认定一个事情便不回头,哪怕这件事在别人眼中,或许毫无价值。
郁灯泠闭上嘴巴。
是的。就是这个词。执拗。
薄朔雪本性里有着不同寻常的偏执,难以理喻。
她心知自己是个怪人,但薄朔雪其实也有点怪异在身上。
他大约只是看起来比较正常罢了。
郁灯泠忍不住思考了一下,打算收回之前的想法。
她觉得薄朔雪和周蓉,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