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困了吗？”周亦问。
“不知道，好像是困了。”
“困了是困了，不困是不困，好像困了是什么？”
“嗯…生理上来说我是很困的，但回去睡觉就要和你分开了，我心里舍不得。”
“但我们明天就又能见到。”
“话是这样说的，但我还是有点舍不得，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。我很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，我心里总有一个你对我的陪伴是有限的这个念头，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。”
“我也舍不得你。”
“还是回家吧，已经很晚了。”
路上是周亦开的车，晚上已经没什么车了，一路开得稳稳当当，余沁不知不觉中在车里睡着了。
到了地方停了车，副驾驶座上的人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。
车内静得出奇，身旁的人传来平缓的呼吸声，看来睡得是真的很香。周亦有点不忍心叫醒她，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叫醒她。
这样的场面实在难得，但在车上睡着肯定是不大舒服的，周亦有点犹豫。不过其它的车没有给他太久纠结的时间，倒车入库时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将余沁从睡梦中叫醒。
不知为何，醒来时余沁好像忘记了自己在哪，伸手抹了抹嘴角那并不存在的口水，眼睛半眯着打量周围。
陡然与周亦对上了目光，她吓得一激灵整个人哆嗦了一下。
“车上睡是不是不舒服，回家睡吧。”周亦说着就将余沁的安全带解开，拔了钥匙下车。余沁紧跟其后。
刚才的那辆车上也下来了人，定睛一看，竟是那家台球馆的老板万暮。其实两人并不意外，地方偏，这一片也就这小区开发的好些，其他的要么是老楼要么还在预售期。
万暮倒是十分意外，伸手打了招呼，问：“你们也住这啊，真巧。”
“是啊，新搬来没多久。没想到咱还挺有缘。”周亦先开口回答，余沁在旁边睡眼朦胧，整个人看上去不太清醒，左手还拉着周亦的衣角。
在万暮看来，余沁就是一副醉样。放低了声音问：“这是喝醉了？”说着还指了指余沁。
“没，就是困了。”
万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，别人的事他也不方便多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