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舒没想到,她居然会在飞机上遇见纪肆宴。
她来的时候时候身边的位置还没坐人,正巧那时她又困得要死,眼罩一戴就睡了过去。
醒来的时候路程都飞一半了,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清润的嗓音。
“你好,可以给我杯水吗?”
倪舒把眼罩摘下,大半张干净俊秀的侧脸映入眼帘。
“纪肆宴?”
少年这次没有戴那副沉闷的黑框眼镜,露出的那张脸近距离看精致得过分。
只是此时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白,眼尾微微下垂,有些恹恹的。
纪肆宴闻声看过去,眸子里划过一丝诧异,像是回忆起几天前医务室那事,眸子里又带了些其他的情绪。
“好巧。”
倪舒盯了那张俊秀干净的俊脸一会儿,才勾唇浅笑,“是挺巧的。”
去h市的航班那么多,恰巧就坐上同一班了,还正好就坐她旁边。
嗯还挺有缘?
纪肆宴抿了抿唇,还欲说点什么。
正巧这时遇到了一阵气流,飞机也随之颠簸起来。
倪舒似乎已经司空见惯,神色懒散地翘着腿等着飞机平稳下来。
反倒是纪肆宴,精致的俊脸看起来愈发的苍白。
他垂着眼看着地板,长长的眼睫随之扫下,落下一排浅浅的阴影。
倪舒懒懒地看了一眼。
看来是晕机。
好在这时空姐悦耳的嗓音传来,“先生,您要的水。”
纪肆宴接过水杯道了声谢,虽然难受还是举起杯子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小口。
倪舒饶有兴致地看着那颇为性感的喉结滚动。
那里似乎还有一颗黑色的小痣,就缀落在少年白皙修长的脖颈上,和那性感的喉结挨得极近。
黑是黑,白是白,就那么清清冷冷地缀落其间,却诡秘地带了一丝勾人。
倪舒心口没由来地一跳。
不自在地移开视线,胸腔却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情绪。
(很久之后的倪舒回想起来,嗤笑着表示:那狗男人不守男德,瞎他妈勾引人。)
纪肆宴喝过水好了很多,勉强把那股子恶心压下去。
“上次的事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