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新生意识都恐惧着继承那只有几个月的回忆,选择不去接触。
或许是噩梦的作用吧?
不回忆也好,就这么呆傻着跟着他甚至可以体验老死的过程。
多托雷还没记录过轮转者正常老化的过程,观察轮转者,研究他们,解剖他们,接着记录他们,这些信息记录在一块就是累累罪行,杀死他们的可不是多托雷自己,这些都是神明们的罪孽,是人类时代车轮压在下面的血肉基石。
阿尔斯特两种魂魄极端痛苦的过程也让他好奇,好奇的都有些同情。
究竟为什么,让这个世界如此折磨她?
对于天空,神明都不过如此。
多托雷思索着,面具下的目光观察着坐立不安的女孩,盯着她的侧面,她荧绿色的眼睛,盯着她不安的模样,那脆弱的血肉之躯,纤细的身体,抱在怀里的邪眼面具,套在身上的衣服。
男人垂下眼,突然想起一些无用的过去。
想起自己曾踏上黑船,带着大量的资料和被丢出来的器材逃出追寻智慧的殿堂,那时驱赶他出来的还只是胆怯厌恶他的导师和同僚,他还没有遭遇日后整个教令院的讨伐和唾骂。
令人厌恶的暴风雪几乎打翻他的船。
白石族的船长在沉没之前走上船头呼唤着属于冰川的神明,他骄傲的呼喊,用冰川语喊着,并且让他也一起呼喊。
自己那时,学会了第一句冰川语。
——赞颂冰川。
多托雷呢喃,但却再也感觉不到那时价值法则的眷顾了,价值法则就是一切,价值在那片雪白的荒原上就是一切,万物不分高低,不分卑劣,价值就是他们本身。
那时,女神就真的出现在暴风里,因为一句赞颂冰川,他与船夫就付出了轮转之神需要的价值,所以她来了,来把他们救出去,多托雷失笑,自己那时生涩的过分,还在追寻认同,居然鲁莽的对一直以来都不愿多看的神明发问,明明自己在风暴里眼睛都睁不开了。
“我是学者——”
“所以,就算是将人比做机器,就连永生都可以实现对吗?这是完全可以的,不是吗?我的理论是合理的——”
“阿尔斯特阁下?”
那时她是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