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就被我用袖子堵住。
我听见托马后失措得退了一步。
水炉在嗅我的衣角。
“对不起,我——”开口就发现嗓子眼在抖,哭腔浓重“对不起,可是,他们从没对我说要帮助我。”
“我想去妈妈生活过的蒙德,她说蒙德有她的亲人,都是很好的人,不会像爸爸的家人那样糟糕——我去求他们帮助我,我想让爸爸妈妈安葬的好看一些……”
我几乎感觉这不是我在说话,那孩子遗留的痛苦支配了我的器官,一字一句都是那个孩子痛苦的遗言,而我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看着这具身体哭泣,标准的旁观者。
“他们把我赶出来。”
“好疼啊,雷暴也好可怕,我想更用力的划船,但是我的手没有知觉了——”
“如果能早点碰见你的话——”这是在对托马说话“早点碰见你的话就好了……”
龙宫雅是被雷暴活活劈死的。
她那么努力的寻求帮助,渴望被接纳的心情那么热烈。
可怜的女孩,我在心里想。
我感觉灵魂好像又归了位,我好像又可以控住泪腺让它不要崩溃一样流出眼泪,一呼吸就是不受控制的剧烈抽泣,这份情绪随着记忆的接受完毕而缓慢的消退,来的快去的也快。
“抱歉,我——”抽了口气。
身边站着的人一直没吭声,静静的站着听我哭完。
袖子哭湿了一大截。
第二次在别人面前哭,说实话我好像有点不那么尴尬了。
托马还是没出声。
我悄悄的用肿起来的眼睛去看他,隔着袖子的缝隙,被他脸上的阴沉吓了一跳——
那不像是我印象中身为社奉行家政官的托马能够做出来的危险表情,一双明亮的绿眸阴沉而蕴涵怒气,嘴角抿着,他垂眼盯着地面,不知在想什么。
目光随即像是惊醒了一样看向我,糟糕的情绪潮水一般快速褪去。
他向我走近一步。
表情变得很悲悯,接着抱了我一下。
从第一次不小心撞到他时我就知道,托马一直都是如火焰一般温暖的,气息也是温暖的,他拥抱我甚至不需要丝毫的力气,温柔的让人满心依赖的暖意,在被拥抱的那一瞬间,我感到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