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午上正头。
“啊晗,五哥走了,你多保重。”
元晗挥挥手,假装不在意的告别。
看着远走的马车,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从前只知肆无忌惮的惹事,如今倒见一面都只觉难得。
天色渐晚,湖面泛着光色。
游船是上杨二月最美的时光。
“晗儿怎么闷闷不乐。”
船中间的女子满脸容光,一副尊贵模样。
“没有,母后。”
元晗摇头。
不开心是真的,姐姐如今在南澧被受欺负,而长西州也无法派人前去。
长西州近月受天然灾害,民不聊生,大哥和五哥到处支援难民,百姓也照样苦不堪言。
“啊晗有些累了,我带她先回去。”
肩上被披上了外衣,元晗看了眼身旁,便跟着来人走了。
“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的地方。”
上懔时指着一旁的摊位。
只不过那时不是卖胭脂的小摊,是偷她马的台场。
“老板,来把墨绿色的荷花酥音伞。”
走了几步,又来到曾经两人争抢的摊位前。
“还是桃花流连伞吧。”
元晗伸手抚摸眼前的五色伞样,桃花流连伞,得伞得佳人。
不愿一佳人,只愿一国安。
买伞出了闹市,两人都在一颗古年大树下止步。
元晗看着头顶的月亮,上次看见这么明亮的月光还是在长西州。
“那年我十六,也是在这里认识的锦襄。”
上懔时出声打破了这平静。
他怔怔的看着远方,好像他的姑娘就在眼前。
元晗望着他,她从未听他说过这个名字,从来都是从他人口中讲述这曾经的太子妃。
不知为何,她看着他说出这个名字时,他的眼里总有光在闪烁。
“那年是下雪天,她坐在湖中间弹琵琶,我只看了一眼,便被这姑娘吸引,第二日她便去我府中弹琵琶,我记得,那天,是我母妃过世第十日。”
“你知道吗,那年我十六年华,她仅十八芳岁。”
元晗看着他,话语中他的眼神越来越暗。
“后来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