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秦家要定亲的事传的像是板上钉钉,他就觉得奇怪,他大伯母是个慎重的性子,如果没有确定下来,不可能任由外头传这种谣言。
他深查了一番,最后发现这消息很有可能是秦泷漉传出来的。
至于为什么会传,联想到周致景母子,他就猜到了她是想钓周致景母子,快些对她动手。
本以为她在这件事只有莽撞,现在看来还是废了些心思,连他都废了些功夫才查出她是传话的源头。
听到赵禁庭查到了是她传的谣言,秦泷漉像小猫似慵懒的眸子倏地瞪大,不过想到这事就是被秦祖安查出来也无事,大不了说她就是想嫁入镇国公府。
“我已经帮你抹平了。”
赵禁庭说完,就见那双猫眼又眯了起来,惊吓解除又恢复成了困倦的模样。
“你晓不晓得议亲的事传的人尽皆知,旁人以后想起你就会把你跟赵琎钰联系到一起,你要是觉得周致景人品有碍,可以让我让你去查,你若是不放心我,还有你父亲……”
“我没有察觉云枫澜不对之前,没有人觉得他有问题,我不假装要跟镇国公府议亲,没人晓得周致景狗急跳墙会是这个样子,你可能觉着我做这些事都是白做工,明明与长公主说一声,或是跟外祖舅舅说一声他们就能帮我解决,我自己动手反而要连累你帮我擦屁股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这么说好像显得我自私骄纵,可是如果一切都能靠旁人的话,在我没有察觉之前,这些事你们就不该帮我解决掉了吗?我从不怀疑姑姑与外祖舅舅们对我的好,但坏人是冲着我来那就是我自己的事,哪怕我没本事把事情圆满解决,至少我得参与吧,至少我得出出力,我已经及笄是个大姑娘了,晚则三四年,早则一两年,我就得嫁人成家,我要管理我夫君的后院,还会生育孩子,难不成到时候遇到事也立刻躲起来让长辈给我解决?”
这些话秦泷漉在肚子里憋了许久,这会痛痛快快说了出来,整个人都舒畅了。
她姓秦,不姓安,也不姓赵,自己办不成的事求助长辈她晓得,但如果她始终表现的跟个废物一样,遇到事不思考,不动脑子,全想着别人来做,运气好舅舅和长公主他们一辈子都愿意照顾她,不嫌弃她麻烦,但他们要是不在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