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胡子伸手轻抚嘴上那两撇小胡子,不以为然道:“什么问题?”
时婴走到陈光已经冰冷的身体前蹲下,确认他已经失血过多死掉了。
她手里攥着那根尖刺,蹲着身说道:“这根尖刺很短,还没有我的手掌长,而当时陈光正对着门口坐在这里。”
时婴把手高高抬起,尖刺正对着陈光的咽部,“所以,当时凶手应该就是以这样的姿势将它插进陈光的喉咙里的,对吗?”
王胡子点头同意道:“想来应该如此。”
时婴露齿一笑,仿佛已胜券在握,“但是,不知各位有没有想过,人的咽喉部位有一条大动脉,血量非常大。若是凶手以这个姿势杀人,陈光脖子上溅出的血液一定会大量喷在凶手的身上。但是为何小伍的身上,手上,却一点血迹也没有?”
此话一出,在场的人犹如恍然大悟,又疑惑万分,对啊,究竟是怎么回事呢?
“对啊,小伍身上怎么一点血迹也没有啊?怎么做到的?”
王胡子脸色一僵,想说些什么,却生生将话咽了下去,最后只说:“说不定他早已提前备好衣服换上了。”
“不对,”围观人群中发出反驳的声音:“今早小伍就一直穿着这身衣服,我记得很清楚,他一直都没换下来过。”
王胡子的话被打了回来,顿感面部火辣辣的。他抬起脚步在四周转了一圈,最后定格在门口的几件雨衣旁,浑浊的老眼忽然一亮,想到了理由。
“小虎子也说,他当时看见小伍正是从门口那个方向过来的。说不定他当时身穿雨衣,杀了陈光后,血全都溅在了雨衣上,事后再把沾了血的雨衣脱掉,扔出去,就可以掩盖罪行了。”
“有证据吗?”时婴将他的话复又还给他,“没有证据就可以胡乱下决定?或者换个角度想一想,你对作案手法这么清楚,难道人是你杀的?”
王胡子脸色铁青:“你……!简直强词夺理!”
“只是把你自己的话还给你而已。”时婴坚持道,“如果找不到证据,就不能定小伍的罪。”
“那也不能放了他,他现在的嫌疑最大。”
二人迟迟争执不下。
这里毕竟是王胡子这群土匪的地盘,他的亲信和狗腿子不少,全都坚定地支持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