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爱自己。”
崔谨初被她的话语所触动,身体微微颤抖,像一只脆弱的瓷娃娃。蒙在眼睛上的白布被眼泪浸湿,一圈圈向外晕染。
“谢谢你,孙大哥。你是除了诗白之外第二个对我说这些话的人,我很开心。之前心情不好对你有些怠慢,还请见谅。”崔谨初吸了吸鼻子,努力朝她微笑。
时婴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,不自觉地伸手握紧她的手安慰着。
崔谨初身上浓厚却熟悉的药味忽地钻进鼻腔,让她猛然一惊,是黄芪的味道。时婴忽然想起之前的不适感是从哪里来的了,因为现在屋内燃的香并不是安神香,而是用黄芪制成的驱寒香。
在本就闷热的室内燃这种香,难免让人焦躁。应该是月牙不小心拿错了,难怪她刚才一直感到莫名燥热。
到了每日例行的午睡时间,崔谨初很快便沉沉睡去。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,时婴坐在床边,竟也跟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就在她们二人沉浸在睡梦中时,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里。
时婴只枕着手臂小憩了一会儿,因为这个睡觉姿势她不习惯,所以很快便悠悠转醒。睁开眼,却从臂窝里看见地面上有一双脚,正慢慢向她走来。
顺着那人的脚往上看,他的身上纹着红红绿绿的青龙白虎,手臂有她的小腿那么粗,再往上是一张五大三粗,陌生的脸。
她陡然一个激灵,“嗖”的一声爬起来,顿时毫无睡意。眼前这个男人是谁,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?
还来不及询问,纹身男便一个手刀砍在时婴的后脑,她感到一阵剧痛,瞬间失去了意识,软绵绵地倒了下去。
崔谨初对声音十分敏锐,被这个动静吵醒,叫了一声:“孙师爷?“
纹身男没有理她,将时婴扛在肩上,准备离开。
崔谨初却摸索着爬出床边,探着半个身子,精准地一把拽住他的衣角,厉声喝道:“你是谁?孙师爷呢?”
纹身男怕惊动了其他人,便用力甩开她的手,匆忙向外跑去。
崔谨初感到不妙,她一直没有听见孙师爷的声音,他恐怕很危险!
于是她立刻大声呼救:“快来人呐!快——”剩余的话却被淹没在喉咙里,男人心虚地狠狠捂住她的嘴,不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