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房间在一栋房子里紧挨着,只有房门开着的方向是相反的。从雁栖听见喊叫声,到她进入时婴的房内,不过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,门外那个偷窥的人影就已经不见了。
陶易行的房间离她们较远一点,在她们对面的一间空房里,两栋房子中间隔着一条青石板铺就的林荫小路。
他的感官极其敏锐,听见喊声后立刻惊醒,并以最快的速度朝这边赶来。若是刚才那人沿着小路离开,必定会被同方向赶来的陶易行截到。
但他并没看见时婴房前有任何人影出现,看来那个人的身手绝对不一般,而且不是从小路离开,很可能是跳上房顶,借着漆黑的夜色掩盖了逃跑踪迹。
“难道是有人看出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个女子,所以想趁机进来非礼你?”雁栖分析道。
时婴懵懂地点头,“可能是吧。”她不知道那人的身份,他们今天也是第一次来这里,除了这点原因,真的想不出别的可能性了。
但她却隐隐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陶易行脸色如冰,对雁栖冷声吩咐道:“你呆在这里,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半步。”
时婴回想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,以及梦中的那个女人,不禁一阵胆寒,于是她没有拒绝。有了雁栖的陪伴,时婴一觉安稳地睡到了早上。
用膳时,听府上的下人们讨论,县长昨天一晚上都没回来,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,能让他宿寐在公,夜不归宿。
不知道陶易行一会有什么安排,时婴百无聊赖地在府内闲逛,有了陶易行师爷的身份,府上没人敢拦她 。她左看看右逛逛,最终在一个老旧的书房前停下。
院落的景色她都看腻了,唯一好奇的就是这里的书。听说官方会将百姓的身份信息登记在册,她想趁此机会来县长的书房翻翻看,群水县的名册里是否有她的身份信息?
她走进书房,在书架上一层层地翻找。
找了半天才发现,这里并不是存放官方文件的地方,书架上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四书五经和地方史之类的常见书。
想想也是,县长的私人住宅里怎么会有官方的名册,时婴有些失望地移开眼,却被另一本厚厚的书吸引了目光。
这是一本较厚的古书,用一条粗绳将每张书页订在一起,书页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