险。
该问的都问完了,陶易行站起身,轻轻拂去袖上的灰尘,整理一下打皱的衣服,朝外走去。
男人盯着他的背影,用尽全力说了最后一句话:“陶易行,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。”然后口中一用力,便咬舌自尽了。
时婴见状不妙,立刻冲进去急救。但男子身上的留下的伤太多,之前就已经失血过多,极为虚弱,登时就断了气,无力回天了。
“他死了。”时婴将手放在他的脉搏上,那里已不再跳动。
陶易行回身,定定看着男子躺在地上渐渐失温的身体,不知在想什么。
良久,才对关凡吩咐道:“找到他的家人,带到远一点偏僻的乡下躲好,别被蜀王的人发现了。”
他拉开牢房的大门,一步步朝外走去,忽然顿住又说道:“对了,再去给那孩子请个大夫吧。”
回房后,时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。今天整整折腾了一天,从地牢出来后,回到客栈已经是后半夜了。可能是精神过于兴奋,她在床上躺了很久反而没有困意。
黑衣人的话,仍然盘旋在她的脑海中久久不散。她到底是谁?为什么黑衣人会看到她从王府走出?她一个浑身打扮朴素的农家女,从高门大院、金碧辉煌的王府出来,会不会显得格格不入?当时会有人注意到她吗?
她也不知道为何要如此纠结自己的身份,明明原先的人生已经与她无关了。但身边发生的这些事让她觉得,自己的身世没有那么简单。好奇心驱使她想要去探寻,否则她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想了半天,觉得有点心烦,她便将思绪放在其他事上。
刚才,陶易行对黑衣刺客的态度出乎她的意料。原本以为他是个锱铢必较的人,一直对被偷袭的事耿耿于怀,虽然答应了黑衣人的要求,事后反悔也不是不可能。却没想到他真兑现了承诺,还特意叫关凡去为那个生病的男孩找大夫。
其实他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冷酷无情的人吧。但他为什么总是对她那么凶呢?时婴想不明白,翻来覆去地在床上叹气,现在陶易行是她的东家,她的月钱和小命都握在他手里,不管他什么态度,她都要尽力讨好他,才能暂时安稳地活下去。
断断续续想了好多事,可能是脑子疲惫了,没过一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