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有些低沉:“你还是不愿见我,连我们的定亲仪式也不愿意参加,一直躲着我。知道我来了,所以故意藏在这里么?甚至见了面,还要刻意装出这种疏离感。”
他的语气闷闷的,不解地问道:“到底是为什么?为什么毫无征兆地玩起了消失,为什么突然不理我?”
时婴知道,他把自己错认成了箐月郡主了。于是小心地解释:“三皇子,您应该搞错了,小人是陶易行大人的属下,名叫孙阔。他去找王爷商谈要事,我只是在这里等他。”
李廷和忧郁地看着她,然后眼睛重新打量她一遍。看到她身上的灰色宽大长衫,才想起来白天他们曾经见过。不过当时她戴着面纱站在陶易行身边,怪不得他觉得那双眼睛如此眼熟。
“可你明明是个女人,怎么会去陶易行那里?是朝怀王让的吗?”他不明白,自己许久未见的未婚妻,堂堂箐月郡主,怎么会扮成一个小师爷,呆在陶易行身边。
时婴还未回答,他继续怀疑地问:“再说,要是等人的话,怎么会在这么荒凉漆黑的地方等?”
时婴咬了一下嘴唇,思考了一下:“小人确实是女的,但因为男装行走更加方便,所以才不得已男装示人。而我原本是在王爷的书房外等着的,但是在那里待着无聊,便慢慢往外走,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。”这番话解释得有些牵强,不知道他会不会信。
三皇子重新抬眼,定定地瞧着她。他的表情犹豫,似下了好大决心,良久才说:“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,你要做这种打扮。既然你不愿意认我,我也不强求了。箐月,我会等你,等到你回心转意,愿意重新接纳我的那天。”
然后,他又为难地说:“但是,恐怕父皇那边不太好交代。不过你放心,我会尽量处理好的。”
“小人真的不是……”她再次尝试跟他解释。
“是,我知道你不是。”三皇子牵起嘴角,露出一抹无奈宠溺的笑,“你只是陶易行身边的孙师爷,不是我的未婚妻,不是朝怀王府的箐月郡主,这回总行了吧?”
他那样子,分明还是把她当成箐月郡主。时婴无语凝噎,这个三皇子根本不听人说话嘛。她要解释多少遍他才会相信?
李廷和见她不说话,以为她默认了自己的提议。于是他心想,虽然不知道为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