厢,他向里走去,整理了下衣摆,在最里面的座位上正襟危坐。即使肩膀受伤也不能改变他的习惯,时时刻刻需要保持警惕之心。
时婴则挑了他旁边的一个软垫坐下,马车里熏了少许的安神香,让人舒适得昏昏欲睡。但她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一定不能睡,因为她能感受到身旁的男人,此刻正用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睛,探究地盯着她,让她如坐针毡。
“一会到了地方,一定不能让人看见你的脸,记住了吗?”陶易行低声吩咐着。
时婴头如捣蒜,一副听话乖巧的样子。
他满意地点了点头,不再看她,开始闭目养神。
时婴见他没对自己提什么奇怪的要求,也没刁难她,便放下心来,松开绷紧的神经,靠在后背的软垫上歇息。
马车平稳地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,突然间一个急刹停住,时婴猝不及防,立刻重心不稳地朝前倒去。好在她反应很快,立刻紧紧抓着窗框才没被甩出车外,但整个人立刻向相反的方向仰过去,倒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里。
她感到有一双温暖的唇擦过她的脸颊,顿时浑身一个激灵。
抱着她的那双手没有动,她愣了两秒钟,立刻触电般从陶易行的怀中弹起,深深低着头,不敢抬眼看他。
陶易行睁开眼,拢了拢衣袖,轻笑,“怎么,这一招投怀送抱的色诱之术也是蜀王那群属下教你的吗?”
时婴咬紧下唇转过头去,不想理他。
她刚才只是不小心摔过去的,但她不想解释太多,无论说什么都只会被他当成是故意的。既然改变不了他心中的想法,那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,不过她也不想听这些轻慢侮辱人的话。
陶易行还想说什么,被马车外的声音打断,“大人,我们到了。”
于是他没说什么,径直下了马车。
到了王府,时婴立马忘记了刚才在轿子里发生的小插曲,怀着激动的心跟在陶易行身后小心地四处张望。她很想看看,王爷的府邸究竟是什么模样,是不是和电视上说的一样,金碧辉煌,楼阁高起。
进了府门,她仔细地拉紧了面纱,生怕被人看到这张和箐月郡主长得一样的脸。
一进门,她便被王府的豪华气派震撼到了。
抬头看去,一座座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