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严肃地询问自己,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?可是到了如今的地步,她说是也不好,说不是也不好,都会引起他的怀疑。
想了一会,她最终淡淡地说道:“是不是又怎样呢?在你心里不是早就下了结论了吗,我现在说任何话你都不会相信,又何必再问?”
男人没说话,盯着她的脸陷入沉思之中,室内又重新恢复一片寂静。
“既然你会制毒,想必也懂些医术吧,过来,为我包扎。”男人的声音打破平静,对时婴命令道。
时婴不好拒绝,只能不情不愿地走过去。 这才发现,他原本穿的是浅青色的衣裳,现在衣服的一大半都被鲜血染成深红色,后背上原本用银线刺着白虎,现已被鲜血浸染,变得异常狰狞。
她小心地将他上身衣物脱下,才发现肩膀上早已血肉模糊,伤口比她想象中严重得多。没想到伤成这样,他还能有力气跟她说这么多话,难道这个人是铁做的吗?是个狠人。
好在她在学校里学过外科,这伤口虽然深,但仍难不住她。她从裤腿扯下一块布,三下五除二就包扎好了。
突然,房门外响起了几声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陶大人,您在里面吗?”
时婴被吓了一跳,她现在对敲门声异常敏感。
男人声音慵懒:“嗯,进来吧。”
原来他姓陶,时婴在心里暗想,默默记了下来。
门外的人推门而进,是一个身材有些瘦小的男人。他被眼前尸横在地、满眼鲜血的场景吓呆了:“这,这,这是怎么回事,这人是孙师爷吗?孙师爷,他死了???”
“嗯,他是蜀王派来的奸细。”陶大人没有过多解释,疲惫地靠在椅背上。
关凡点点头,没有多问。见陶大人肩膀上缠着纱布,忙上前关切问道:“大人,您受伤了?!是蜀王的人做的?”
他“嗯”了一声:“估计是,他见上次拉拢我不成,就想除掉我。今天特意派了好几个人来,”他瞟了一眼时婴,继续不动声色地说道:“不过那人肚子被我捅破,估计活不长了。”
时婴没有任何反应,不知道他们在说谁。
关凡把目光放在时婴身上,好奇地问道:“这位姑娘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