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这样,以赵南天的脾性,怎么可能让秦家安稳的占据禹州三成粮?
大船越来越近,陈玄策对着颜泰安问道:“老四,你和秦家的人认识么?”
“嗯,认识;秦家只能算是巨富,底蕴不强,常年资助一些游学的学子和闯荡的江湖人士来增强自己的人脉。我用现在的样貌去禹州云游时,在秦家老宅住过两个月。”
陈玄策点头道:“行,了凡留下看着船,咱们几个过去,老四你看看有没有你认识的人。”
颜泰安想问些什么,想了想没问。
他对秦家的印象颇好,虽说秦家最近这些年才成为巨富没什么底蕴,但秦家家风颇好,在禹州的风评可比吴家在麓州风评要好得多。
他从陈玄策问话的语气中听了出来,越来越近的这艘秦家大船,八成是做了什么让麻杆不喜的事儿。
能让麻杆不喜,以他对麻杆的了解,要么是与妖邪有染,要么是作恶多端,要么是动了镇妖司的人。
于小妖抓住颜泰安,张刍狗带上了王青玄,陈玄策则是施展步法逐日,五人凌空飞渡,跃上了大船。
刚落在船板上,兵器出鞘声,弓箭上弦声响起。
陈玄策对秦家的感官好了不少,大梁千疮百孔,但凡有点势力的主都会搞一些鹰翼弩,规规矩矩用长弓的很少见。
虽说长弓也是管制器具,奈何大梁百姓靠山吃饭的不在少数,说是管制,不过是做做样子。
落在船板上的颜泰安张口大声说道:“在下安太晏,见过秦家诸位。”
他一出声,船舱中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穿着白袍的年轻人。
年轻人一脸激动,以至于步伐有些乱,差点跌倒;踉跄着走到颜泰安面前,伸出双手握住颜泰安的手,口中激动的说道:“安先生?真是你啊安先生!两年前一别,近日方能相见!安先生可以定要陪学生喝一杯!”
很激动,语无伦次。
颜泰安满面春风的看了看左右,刀光森寒,箭簇反着阳光。
年轻人见状,连忙招呼:“都退下,往日里吵吵着想和安先生学武学兵法,今日怎可有眼不识大东山?”
长刀入鞘,满弓松弦。
年轻人先是吩咐大船靠岸,然后将颜泰安几人迎入船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