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德楼,临湖。
湖为惊蛰湖,引胭脂河水而入,乃是前朝大楚末代皇帝为享乐而建。
动用民夫二十万,平宅子四十七座,愣生生平地挖出来一大湖。
湖成,时值惊蛰,皇帝泛舟于湖上。
春雨细如丝,有左右请皇帝命名,楚皇沉吟,而后出声:“惊蛰。”
一顿饭吃的很香。
张刍狗有了经验,都不用陈玄策张口,自顾自的定了顶楼临湖包房,而后让小二挑拿手的上。
他想的很清楚,再贵也贵不过忘忧城那一顿。
南人吃食讲究,非北地可比。他不信京都城的吃食,精巧上价格上稀缺上能贵的过忘忧城。
广陵富商常说:“如非都城在京都,怎比广陵日逍遥。”
张刍狗吃的满嘴流油,陈玄策吃的慢条斯理。
吃完之后,二人没有急着离去,坐在朝西的窗边,要了一壶惊蛰湖花茶,欣赏着秋日夕阳。
这惊蛰湖花茶,乃是用湖中小岛上所种鲜花所制作。
种花,摘花,晾晒,炒制,全部流程都是年满二八的妙龄处子来做。
价值不菲,一壶,白银二十两。
有风吹过,落叶飞舞,在夕阳下,好似点点鲜血。
“刍狗,当日在望朝楼,剑阁之人踏波而来,当时你作何感想?”陈玄策剔完牙,张口问道。
不知陈玄策所问何意,张刍狗想了想,回道:“那会只顾着吃,哪儿想这个。”
陈玄策笑了笑,饮尽杯中花香浓郁的最后一口茶水,而后起身下楼。
到了一楼,张刍狗结账的时候,脸上再也没有食得美食的喜悦,苦着一张脸,掏银票。
望朝楼上四人吃了一千两,今日贤德楼,他和陈玄策俩人,吃了一千五百两,还没要酒。
算完账出了贤德楼后,陈玄策给了张刍狗一张银票。
张刍狗狐疑的看着陈玄策,等着他解释。
“打包卤肘花和西风酒的钱。”陈玄策笑道。
接过银子,张刍狗问道:“打包回去给谁吃?我看你打包了两份?”
翻身上驴,陈玄策笑道:“孝敬给门口大青石,你没看我只给了你一份的钱?另一份是帮你买的。”
张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