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进的宅子,从外面看起来并不起眼,占地不大,木门上的漆皮有些脱落,李勾夫人早就说要重新弄一下,被李勾拦了下来。
财不露白。
小院里面,说不上多好,收拾的井井有条,温馨无比。
如果有明眼人进来看,就会发现,墙角那棵寓意着富贵的榆树,树冠如伞盖,不见一片枯黄。
水井中冒着森森寒气,秋日烈阳下,院子里却是一片清凉,不知里面放了什么好东西。
这院子,住着李勾的父母和妻儿。他夫人家也是一根独苗,但他岳父岳母在乡下住习惯了,不愿意进城。
好在离得不远,逢年过节时李勾也会去看望。
早几年的时候,有眼热李勾家富贵起来的亲戚投奔,最近两年却再也不见。
概因那些亲戚吃着李勾家的,住着李勾家的,拿着李勾家的,还出去念叨李勾对他们不好,搞得新婚不久的李勾,没少和他媳妇吵架。
亲戚们越来越过分,李勾一气之下下了血本,请麻百户走了一遭胭脂街杏春楼。
当然,给他媳妇报备了,属于奉旨逛楼子。
第二天,神清气爽的麻百户在他家院子里忙活了半天。
自那以后,亲戚们便离开了李勾家,再也不上门。
“这钱花的很值”,李勾夫人如是说。
正屋,拴好阴阳脸的李勾将包袱放下后,便去了后院给父母请安。
陪着二老聊天时,李勾看到他夫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,手里还拿着一张银票。
“当家的,打开你包袱,就见到了这个。”
不怪李勾夫人大惊小怪,李勾有个习惯,银子银票从来不放在包袱里,说是出去执行任务,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顾不上包袱,揣在怀里,不会丢。
接过了银票,李勾看了一会,笑了笑,知道这是陈玄策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塞给他的。
“这小子,做事儿越来越老道了。”
能在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带一个小队,李勾可不傻,脑子一转就想清楚了其中的门道。
陈玄策这额外给的银子,有感激他往日的照顾之情,更有他家里添丁的贺喜。
之前贺喜给过二十两银子,那是当着别人面,不好意思多给。
“你收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