桩!”
“还得站啊?”陈玄策有些意外,他觉得自己的枪法已经不错,这枪桩确实有些日子没站过。
“屁话,下盘松散,有枪势枪芒而无枪意,出其不意之下你能打赢,原本看你练盲枪,还以为你小子入了门,没想到你小子是舍本逐末!”吕重楼一点面子没给陈玄策留,接着骂道:“你才学枪几天?能赢人家是出其不意,你信不信再战,输的八成是你?”
陈玄策嘟囔道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他是觉得,夺命十三枪中四枪皆为小成,同辈之人能打得过他的应该不多。
好像知道他怎么想的,吕重楼骂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你那枪法很强?你那枪法确实是上上乘的枪法,然而有法无意,你和人家打一场就力竭你就不知道反思?枪之一道,在气、在御、在快、在势!你倒好,沉到招式里面不可自拔,好好想想,想不明白这一路你就站桩回京都城!”
陈玄策被骂的一个激灵,此番南下,确实是有了三分骄狂。
吕重楼骂他上白鹿太过之时,他只当吕重楼是关心他,现在才回过味儿来,吕重楼骂的是他翘起来的小尾巴。
“吕叔,谢谢。”陈玄策沉声正式的道谢。
吕重楼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我不是武夫,不懂你们武者的路数,但我知道,不论是儒武还是道佛,甚至僵尸妖族鬼怪,一日不练退步自己知道,三日不练退步亲朋知道!不说别人,庆芝迄今为止每日仍在观剑谱,你小子才哪儿到哪儿,就敢说自己登堂入室?”
陈玄策也不答话,取出惊龙枪,站在了车辕上,也不耍什么花活,平举大枪。
车厢内,吕重楼满意的笑了笑。
这麻杆,面相憨厚,心思过于玲珑。
南行胜了一路,加上满腹锦绣,难免少年轻狂。
老韩看出来不说,玩的是道家自悟的门道;宋传书看出来不说,是王庆芝交代不要多管陈玄策,放任他自行生长。
吕重楼的想法则不同,长辈是干什么的?长辈该提点就提点,吃亏是福这种狗屁道理他不信。
他不念道经不修法术,凭借一柄钢枪入九天,靠的就是这股子我行我素知自我的劲儿。
要不然也不会悄默默的帮着树长老拐洪小天,不会在白山黑水暴揍邱老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