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玄策话锋一转,问道:“白文武也说了白鹿书院的鹿是猪。”
“山长不可能这样说。”周路清连忙回答。
“你天天跟着你们山长?”
“你不要信口雌黄!”周路清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,这是能瞎说的?
陈玄策突然大声喝问:“白文武说是猪!你不信?”
周路清满头冷汗淋淋,已经进了陈玄策的节奏当中,急忙回答:“不可能!”
“白文武说了是!”
“不是!”
“你要反驳白文武?”
“不敢!”周路清被晃够呛。
陈玄策快速怒骂:“你连鹿和猪都分不清楚,有何资格妄言九州生民生之不得真意?你连白文武都不敢反驳,有何资格妄言怜悯非儒家之人?你走过九州吗?你见过多少百姓?你走过多少里路?你怎么就敢叫路清?”
连问之下,周路清坐在那里,身后虚影晃荡。
陈玄策接着说道:“读书不读意,擅自揣测先师至圣,你书怎读的?”
周路清连忙解释道:“书中之意,自然是读书人自悟!”
陈玄策喝问道:“我一粗鄙武夫,言虎为猪,言白鹿为猪,你为何不纠正我?你就是这样读的书?满堂儒生不纠正我,是和你一样吗?”
周路清情急之下说道:“审时度势,不参争斗!”
不说不行啊,这麻杆扣帽子。
陈玄策狂笑,笑满不休阁,而后骂道:“连我一个粗鄙武夫都纠正不了,你还敢说教化万民立心白路?我要是你,我现在就下山去养猪!”
“够了!”白鹿一方有儒生出口打断。
陈玄策这一套说辞,不高明,但乱心。
周路清要赢,得失心重三分;先失一局之下,紧迫了三分;借至孝饮发难而不得,急迫了三分;又有满阁大儒观礼,更是紧张了三分。
如此,陈玄策一套连问之下,思之不及,被乱了心境,再这样下去,立心就要破了。
陈玄策得理不饶人,哪儿会惯着白鹿书院的人,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,老韩率先发声:“猪狗不如的东西,还养猪?你那淹死在水中之时都不忘托举你上岸的父母,知道你数典忘祖该作何感想?还特娘的有脸提至孝饮?你哪儿孝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