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下人确实有自傲的本钱,张口快速说出了十几个书名,皆是九州闻名的大儒之作。
还要继续说,就见穿着樵夫衣裳的瘦弱麻杆,微笑,摇头,走了。
“什么人啊!晦气!”骂了一句,下人继续扫着落叶。
初秋,凉风习习。
落叶,越扫越多。
路上,宋传书停顿了一下,挑了挑眉,而后对着老韩笑骂:“就一个下人,你跟他一般见识作甚?”
老韩疑惑的回道:“我做了什么了?”
宋传书没有再问这个问题,只是说:“让陈小子走在前面,咱们离远点。看看白鹿书院,如何对樵夫。”
于是,陈玄策一人当先。
距离第一级平台院落还有十几米的地方,陈玄策终于是遇见了正式的书生,走上前去,拱手施礼。
书生年岁不大,面容俊朗,鼻下唇上还有着细细的绒毛,见一樵夫行礼,羞涩一笑,说道:“此处不可砍柴,还请你快些离开。被师兄们发现了,讨不了好。”
这书生倒是好心,陈玄策想了想,微笑示意,没有问那四个字,而是笑呵呵的说道:“哪天在白鹿书院待不下去了,去京都内城东南胭脂河畔,那儿有一处院落,门口有一大青石。和门房说,找陈玄策即可。”
说完,不管一脸迷茫的书生,陈玄策拾级而上,走进了第一级的院落。
后面不远处的宋传书,疑惑的问老韩:“你教的?”
老韩摇了摇头,道:“自学成才吧,你知道的,司里面没人教这个。”
“啧啧,看到了庆芝的影子。”
“庆芝?庆芝这么大可没这小子心黑。”老韩微讽,宋传书听出了炫耀。
俩人路过那书生的时候,仔细的打量了一番。
而后小声交流着。
“好苗子啊!”
“浩然之气纯粹,不错!”
“心动了?”
“嗯,我琢磨琢磨,怎么拐出去。”
这话没背着张刍狗,他听的心内是五味陈杂,总觉得自己也是被拐的那一个。
第一级,是个占地颇广的大平台,此时太阳升起,正是读书的时辰。
也不知白鹿书院是怎么弄的,门外不得片语,门内读书声阵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