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面无风三尺浪,浪很怪,只在小船周围十丈方圆内。
没一会,一身狼狈的小天师爬上了船,面色怪异,手中拿着的是断魂刀少宗主身上的财货,一样不少,递给了陈玄策。
陈玄策也不慌,有老韩在船上,得多大的妖邪敢闹事儿?接过财货,风阳术施展,烘干后收了起来,一点都没有分润给张刍狗的意思。
浪头继续,不大不小,只有三尺,还不碰小船。
老韩继续观山,只是张口说了句:“这勾魂弯水神你不当,十月份正好换一个。”
话落,浪平,颇有儒家四品法随境的风范。
水中浮现出一黑色鲶鱼头,有车轮大小,颚下八根鱼须长达丈许,沉闷的声音传来:“无故斩我勾魂弯水族,总得有个说法吧?”
老韩嗤笑了一声:“我不穿红袍,你就不认识我了?”
转头,看向水中的大鲶鱼,目光中蕴含着陈玄策看不懂的意味儿。
这一个动作,水中大鲶鱼瞬间幻化成黝黑丈高大汉,而后想了想,身形缩小不少。
陈玄策看的清楚,那大鲶鱼的身高,正正好好比老韩矮了一寸。
双膝跪在水面上,对着老韩连叩三头,这才说道:“不知恩人大驾,小七冲撞了。”
黝黑汉子跪下之时,老韩手轻挥,正好让小船转了个弧度,使得他跪拜的方向变成了刚爬上船没多久的张刍狗。
“嘿,水中正神跪我,这水神还是换了吧。”
又看向陈玄策,说道:“陈小子,有大锅没?中午炖鲶鱼。”
黝黑大汉直起了身子,瑟瑟发抖,就要解释。
陈玄策看向一脸无语瘫坐在船板上的张刍狗,说道:“韩叔,大锅有,让刍狗炖吧,他厨艺还得再练练,我看着大鲶鱼就不错,个大,肉多,够刍狗练手个七八次了。”
黝黑汉子对陈玄策怒目而视。
陈玄策看向大鲶鱼,张口道:“我是镇妖司天下行走,你想说什么?”
黝黑汉子一脸懵逼,这名头,他没听说过。
老韩在一旁哈哈大笑:“陈小子,黑老七不知天下行走为何物。不逗他了,刚他跪拜是我让的。”
陈玄策面有狐疑,工具人张刍狗无奈的解释道:“这位水神帮了我,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