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问道:“陈小子,怎么不抖枪花而是改练出枪了?”
陈玄策沉吟片刻后,脸上挂上憨厚的笑容,大方的说道:“吕叔,我是这样想的,天赋我不及小骨,悟性我不及芊芊……”
吕重楼眼角抽搐,忍的极为辛苦。
陈玄策接着说道:“枪嘛,就是看您老人家的枪快,我寻思吧,天下武功唯快不破。那些花里胡哨的不适合我,快到是挺适合我的。敌人万千变化,一枪破之。我就不信了,十几个窟窿捅出来,敌人还能动弹。”
听完陈玄策的想法,吕重楼低头闭目假寐,没有说好,也没有说不好。
良久,吕重楼睁眼问道:“陈小子,还想练棍吗?”
陈玄策摇头:“不了吕叔,我觉得枪挺好的。”
吕重楼不是那种凡事皆要一解释的老学究,没有问陈玄策为什么不想练棍改练枪这种没脑子的问题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,昨天做的决定,今天可以更改,因为事情到了今天已经有了变化,昨天的决定并不适合今天的自己。
陈玄策腰板挺直的端坐在那里,静静的翻阅着九州奇闻录。
心中则是叹了一口气,叹的是割舍,叹的是放下。
为何是棍?不是百兵之王的枪,也不是百兵之秀的剑,而是没有任何锋芒的棍?
盖因少年心中不可割舍的梦:少年梦中持棍立,棍破南天门,可抵十万兵。
棍是少年此间唯一的浪漫,仅属于陈玄策的浪漫。
为何是枪?
你听过剑气纵横八万里,一剑光寒十九洲。
但,你可曾听过,淮海一星出,分野到梁州?
翻看九州奇闻录正入迷的陈玄策,被突兀停下的马车惊醒。
吕重楼张嘴说道:“拦路小儿,陈小子你且杀之。”
树长老端坐在那里,睁开老眼,看向了陈玄策。
陈玄策收起九州奇闻录,起身,点头,出车厢。
夕阳西下。
小青前方二十米处的官道上站着一二十多岁的白衫青年。
面容俊俏可比严真卿,身形高大能及陈玄策,身后背负两剑柄,剑眉入鬓,眼若寒星。
白衫浸夕阳,一表人才,气宇轩昂。
望气术下,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