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无涯紧盯着她，同时想起了他在家族藏书楼的角落里发现的一本残缺古籍。
上面详细记述了尸人的存在和尸人的特点，只是莫名地少了许多页。不过越无涯还是一字不落地读完了。
里面有一句关于尸王的描述提到，尸王和普通的尸人不同，会产生智慧和意识。
冷眼观察着叶疏的表情，越无涯手上的力道也不免重了一丝，面前的少女已经是尸人无疑，按照他以往的个性，直接一剑斩了便是。
然而叶疏身上干净如草木的气息透过霜雪剑传来，却让他难得没有干脆动手。
他先前布下的阵法虽被破去，余威仍在。
此时身处阵法之中，他还是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南岐山附近翻滚不休的血腥气，但是面前的这只小尸人，越无涯凝神细细查看了一番，却干净的不行。
甚至还因为吃了他的灵石，带上了一丝灵气。
越无涯难得遇到想不明白的事，然而南祁镇的情况刻不容缓，他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。
他看向坐在地上，仍然泫然欲泣看着他的尸人。
“我问你答。”
清冷的声音传来，叶疏眨了眨瞪得有些干涩的眼睛，正在心底默数着这人能跟她僵持多久，就接到了一块石板、一只笔。
嚯，这就吩咐上了。
腹诽一句，她还是乖巧地拿好了石板和笔，眼巴巴地看向那人。
能怎么办呢，那剑还在脖子上驾着呢。
“嗷呜。”问吧。
叶疏应了一声。
越无涯见她确实能听懂自己说话，眼底一团浓墨又深了几分。只是看着小尸人身上干干净净的气息，他到底割舍不下一丝恻隐，再度稳了稳剑锋开口问道。
“你还记得些什么？”
叶疏听了问题，咬了咬笔杆，在石板上写到。
“叶疏，小乞丐，家……在南岐镇的破庙里。”
雪白的笔毫沾上石板的瞬间，一道墨迹自然而然地出现了；一提起笔，毫毛却还是根根分明、纤尘不染，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。
叶疏面上懵懂，正如她写下的字迹一般歪歪扭扭，稚气可爱；心里却惊奇地恨不得抓起笔尖来看看到底墨水是从哪出来的。
越无涯看了眼石板上